“老大,阿成”,太生气,公私不分,尊敬和熟稔,现在和从前浑成团:“你不要听死嘴仔们乱说,兄弟们都知道是豹头龙造假,没有人不相信你!”
闯进去,话未完,就见老大站在红墙后烘培间案前,弯腰揉着面团。
他受不得这种刺激,拿枪拿刀手来揉菠萝包。“干!”骂声,上前把扯下那碍眼花围裙,死力揉撕成团,“嘭”声砸在地上。
不解气,小男孩样跳上去,拼拼命命踩。像是这样,就可以把老大被豹头龙污蔑叛徒,证据在手,众叛亲离,只有他们几个从家乡跟上来兄弟勉强支撑屈和仇和恨和怨都给踩碎。
“咔哒”,打火机开动笛声。
,南,西,北四帮老大开夜会,接着第二天老大就不见。
此后他找许久,才在脏兮兮老街找到这家阿芬面包店。
他立即回去告诉兄弟们,他没有告诉黑哥,黑哥却也知道,让他劝老大回去,他开心极,连几天,天天来找。
每次来找,老大都让他不要说话,他就不敢说话,这次终于有机会说话,哪晓得不如不说,回头路都没有。
阿铭六神无六主,帮帮派派最看重关羽,阿铭如此,老大更是如此,他心知肚明,老大真要跟他们断。
阿铭脚僵,冷静下来,踩得发疼脚减慢,再慢,不动。手狠狠拍自己巴掌,惩罚这多年没长进,居然在老大面前发脾气。好歹也是老大第小弟,怎点老大不动声色本事都没学到手。
捡起地上围裙,刚死踩人顿,现在要把人当太上皇,好好拍拍揉揉,伺候干净,不敢递还给老大,就放在案边小桌上。
又怕又求:“大哥,错,你回去吧,黑哥说他错怪你,你要是回去,就给你证清白,江湖重面,豹头龙鞠躬道歉,他以后混不成。”
天已经九点半天,营业时间早过,月亮早就上班,店内为省电只有盏小灯,要死不活亮着,红墙上有专为透光方洞,几片苟延残喘灯光投进来。
落在蒋成肩上,他抬手轻轻弹肩头面灰,像弹走那些不三不四光。后腰靠着案边,缓缓吸烟,轻轻吐雾,句话没有,从围裙
他呆呆看着老大端着盘子走进红墙,竟然不知道接下来怎办,本来是带着兄弟们愿和黑哥吩咐,势要把老大带回去。怎到这步,却开不得口。
眼转到那被菠萝面包热气扑腾满身玻璃柜门,他忽然才想起老大出来时,腰上系个花围裙,这怎行!
城南呼风唤雨老大怎要来做女人家家东西!
转念又想到,老大之所以不当老大,来做女人菠萝面包,就是那个死全家豹头龙,更气。
他趟冲进不生气时不敢走进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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