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恂在观察她
表情，见她没表现出抗拒，手掌顺着往下牵住
她。
走几步，顾影也悄悄回握住他。
江恂
开始不知道她要怎
回家，直到看见地铁进站口。
地铁口外有位卖花小姑娘，看见成双成对都要上前问句“要不要买花”。
江恂他们也没能幸免。
临街门店内传来各种版本《新年好》，到处洋溢着喜庆氛围。
江恂稍稍偏头，视线不时落在顾影脸上。
路灯下，女孩皮肤白皙，长而卷翘睫毛在眼睑下方落下道阴影，额前几缕黑发被风吹得凌乱，给她平添几分破碎美感。
视线往下，落在她微抿红唇上。
这幕无端让他想起那次车子抛锚，在孤儿院坡道上碰到她情形。
偏离市中心某条大道上,江恂站在路边，身后是来往行人，面前是络绎不绝车辆。
他车子已经被保险公司人拖走,对方全责,后续事项不用他管。
想起顾影刚刚在电话里夹杂着怒气质问，江恂无声勾起抹笑。
这姑娘还是第次这跟他生气,以至于他当时都愣秒，反应过来后才告诉她自己没事。
可她似乎不领情,后面语气依旧硬邦邦，问他在哪,让他待在原地等。
“哥哥，买朵花送给女朋友吧？”女孩来到两人面前，“不贵，十元朵。”
“你这花可以用来道歉吗？”江恂还真停下脚步。
“啥？”小女孩下没反应过来。
“哥哥呢，不小心把女朋友给惹生气。”江恂不紧不慢地道：“你这花可以用来道歉不？”
小女孩看眼顾影又看眼两人交握手，大大眼里全是疑惑，不过为挣钱，她很快换上副笑脸：“当然可以呀，你只要买朵花送给这个姐姐，
那会她摔在地上表情跟现在如出辙，当时江恂跟现在样，很想捏捏她脸或者抱抱她。
那时候没有是因为不合适，现在同样不合适。
她这认真生气，自己随便对待会让她感觉到不尊重。
迎面走来群年轻男女，眼看顾影就要跟人撞上，江恂适时把她拉到身边，“注意看路。”
他握着顾影手腕，在她站好后也没有松开。
没过会，辆出租车靠边停过来，后座车门打开,顾影从里面走出来。
她来到花坛边缘，上下左右全方位打量完江恂,又上前拉起他手臂动动,眼看还要往下碰，江恂迅速捉住她手，故意逗她：“大街上，有伤风化啊。”
见他好像真没什事,顾影暗自松口气,她抽回自己手，转身往前走，走两步见人没跟上,她又回过头，“不回家？”
“回。”江恂轻轻挑眉，依言跟上去。
两人并排走在人行道上,谁都没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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