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屋外传来乍响雷声,电光照在时望脸上,遮住他松怔神情,他像是恍然惊醒。
“那什,”时望掩饰地用手指挠下脸侧,“好像要下雨。”
许赐放下手里药瓶,看眼窗外。
外面片昏黑,不过会儿,大雨果然噼里啪啦地下起来,时望住在四楼,狂风和响雷撞得窗
喷完保险液得等个几分钟,气氛时静下来,时望安安分分地趴着,后背阵冰凉阵刺痛,突然听见头顶上许赐声音说:“下午事,谢谢你。”
“你别……”时望听不得许赐说这样话,急得差点要坐起来,被许赐压把肩膀才重新趴下去。
他把脸埋在手肘间,过会儿,闷声说:“这不是路见不平助人为乐……如果碰上是别人,也会帮忙。”
许赐拿过另瓶气雾剂,听嗓音还是淡淡:“嗯,难怪这多备用药。”
时望猛地噎,连忙转过脸去看许赐,磕巴着解释:“也、也不是经常打架!——”
为不让许赐等太久,时望花几分钟冲个战斗澡,套件白T和黑短裤就出来。
许赐还坐在沙发上翻看手里两瓶药,时望瞄眼茶几上杯子,牛奶少小层,他悄悄松口气,压平忍不住往上翘嘴角。
“能用吗?”时望擦着盖在头上毛巾走向许赐,没话找话,“没怎用过,不知道有没有过期。”
许赐说:“可以。”
时望在浴室里做足心理暗示,已经不像刚刚那样手足无措,没有问许赐是不是要亲手给自己上药这种蠢问题,也不忸怩,利落地脱T恤趴在许赐跟前沙发上。
话说到半,时望停住。
他发现许赐在笑。
那弧度分外浅淡,但对时望来说已经算意外。许赐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这样神色,他生得好看,垂眼看着时望,那点笑意蜻蜓点水般掠过眼底,甚至带着调侃意味,透出点清清朗朗少年气。
时望明白过来许赐那句是在开玩笑,却时间找不到任何话来回。
他呆呆地看着许赐,只觉得身上热得厉害,心脏跳动不受控制,仿佛下秒就要跳出胸腔。
时望身材修长,手臂和腰腹上薄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充满干净而蓬勃活力,背肌也练得白皙削薄,此刻却被道明显青淤棍痕破坏。
许赐手指停在旁边,问:“痛吗?”
那道肿胀淤痕从时望左肩下面斜过去,有五六寸长,颜色青得发紫,看着都觉得疼。时望口吻却满不在乎,听上去还挺有经验:“没事,也就看着严重,很快会好。”
许赐摇匀红瓶保险液,轻轻喷涂在时望伤口上,“过两天没好记得去医院。”
时望知道许赐不信自己轻描淡写说法,只能含糊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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