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片刻后,数学老师气得柳眉倒竖:“你们两个都给去外面待着!什时候不困什时候再进来!!!”
全班同学注目礼之下,时望和许赐起站到教室外。
两名高个男生肩并肩贴墙站着,其中
时望开始每天变得很忙,早出晚归,就连家里定时照顾他保姆天下来都难以见他面。
因为没有太多休息空余,他只好利用上课时间来补觉,早来教室就能给困趴下,睡得天昏地暗,老师走到身边都理会不。
不止个人问过时望原因,梁其煦曾经无比认真地问他是不是课后就下工地搬砖,否则怎能累成这副模样。最后时望概以最近在长身体理由敷衍回去。
为此各科老师对时望不可谓不怒其不争,数学老师在课上叫醒过时望三次,第四次直接根粉笔头掷向时望桌面。
“时望!”时望被声响闹得睁开眼睛,抬头就见数学老师盯着他:“天天都被你睡明白,不打算高考是吧?”
许赐在校医务室输液输到下午,中午时望去食堂带饭。为让生病人吃得清淡又不失营养,他挨个把粥店窗口每样粥都提点回来,摆满医务室桌子。
最后许赐只挑最简单绿豆银耳粥,剩下全都便宜医务室里其他人,时望自己也撑得够呛。
看完十几集海绵宝宝,时望和许赐起回到教室。许赐走到自己座位前,没有看见旁窗台上那盆君子兰。
他目光顿住。
时望把许赐那袋药递过来,问他怎。
时望坐着没答话。
“上课睡完下课接着睡,作业也不好好写,变相变得还挺彻底。”数学老师越说越上火,“你站起来!你看看你旁边许赐,再看看你自己,人家次次考年级第也不见平时上课偷懒,你怎不向他学——”
“……”时望慢腾腾站起身,数学老师数落话刚说到半,突然噎住。
许赐座位在时望右手边,是窗户附近角落位置,之前被时望和桌上堆书挡着,不会太容易被注意到。现在时望站起来,那道同样睡觉中人影立刻就变得显眼。
他甚至睡得比时望更沉,课堂上这大通动静都没能听见。
许赐收回视线,伸手接过药袋,说句“谢谢”。
这之后日子都过得平静。
高三已经进入轮复习,总有上不完课和写不完试卷,每天空暇时间被无限压缩,教学楼窗外蝉鸣声不知道什时候断,只留夏末太阳依旧晒得人昏沉。
在这样情况下,人好像是没有办法想太多,那天在校医务室,许赐也说要时望把前晚事当做没发生过。
许赐有自己尊严,但时望却不可能当成从来没有看见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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