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乱七八糟念头充斥大脑,时望路跟着许赐,直到许赐在十字路口前家会所门口停下来。
隔着段距离,会所大厅内鎏金水晶吊灯光就已经够晃人眼睛,时望听过这家店名字,不久前梁其煦还想把他叫过来玩。
目视许赐走进去,时望在路边停好车也跟着进去。大厅内没有许赐影子,时望却被拦在前台。
这家会所对客人实行会员注册制,明面要求必须成年,时望来得匆忙,什东西都没带,为此在前台耗费不短段时间,最后还是给朋友打个电话才搞定。
服务员接引时望往里面走,时望边走边张望,嘴上胡乱应答着服务员询问。
跳,看清来电名字后松口气。他点击接通,压低声音对着听筒说:“不是说今晚请假,明天会趁早过来补……喂,你讲点道理,还没找你算账……”
他还在跟电话那头人掰扯,抬头看,许赐房间灯已经熄。
“现在有事!回头再说,挂!”时望迅速揣好手机往树后躲,没过多久,许赐快步从他眼前经过。
果然。
眼看距离差不多,时望轻手轻脚跟上去,和许赐起骑车离开小区。
路过三楼包厢时,隐约男人训斥声传来:“……摸你又怎,会少块肉?……你知道这里客人个个有多金贵!都来这里赚钱,还把自己当少爷……”
听到这里,时望心中生出某种预感,突然拔腿跑过去。
他循着声音飞快地穿过过道,入眼是满地狼藉酒液和酒瓶碎片,许赐站在墙角,低着头面无表情地听穿侍应生领班服饰男人指责。
灯光下,许赐头发遮住眼睛,白衬衫衣领和袖口浸着大片猩红酒渍,时望看见他侧脸上那块清晰、直晕到唇角口红印子。
时望脑袋里“嗡”地声就炸。
夜晚路面安静,天幕漆黑,时望远远吊在许赐身后,骑大约有刻钟时间,时望突然发觉这条路有些熟悉。
时望环视四周圈,很快记起来,两周前礼拜天下午,他骑车从市郊回来经过附近时候碰到过许赐。
那时候下过雨,他全身沾着脏兮兮泥点,猛然间撞见许赐。许赐扶着车,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他原本意外看见许赐高兴劲顿时没,只剩下心虚,但因为太想和许赐说话,还是强装自然地问许赐来这里做什。
许赐没答,反问他呢。时望当然不能说实话,只好含糊地搪塞过去,他也不敢在原地多留,和许赐聊过几句后就走。
可是那个时候,包括现在,许赐为什要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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