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尚轩摇
摇头，若不是韩以晨撒娇说想和他更接近，他压根没想过这件事。他习惯每节课从瞌睡中醒来枕着手臂看她认真地抄写笔记，黎璃戴眼镜
样子看久也就不再觉得丑；他习惯被她揪着耳朵骂“笨蛋”，被她批评整天吃喝玩乐不求上进，他明白黎璃嘴巴刻薄实际上真正在关心自己；他习惯她云深雾罩高深莫测话语，虽然囿于理解力还是不太明白。
“你去话，成功几率不会很高。你和韩以晨交往事情全校都在传流言，你以为李老师会放任你们公开发展？说你笨，果然不动脑子。”黎璃恢复常态，毫不留情揶揄。“
替你去说，让你欠
个人情。”
“才不要咧！”裴尚轩不满黎璃切尽在掌握态度，“自己能搞定。”
他在办公室门前停下脚步，心里忽然说不出难受。迟疑两分钟，他毅然决然转身离开。回到教室，裴尚轩走到韩以晨面前，神色自若地撒谎：“李老师拒绝，对不起。”
韩以晨难掩失望之情，心有不甘问道：“你怎
对李老师说得？还有，老师为什不同意啊？”
后面几步之外，不紧不慢踱回家。
那些嬉嬉闹闹同回家愉悦时光，渐渐沾上岁月尘埃。怀念，但已随风而逝。
升上初三，裴尚轩准备向李凤竹提出换座位申请。在刚过去那个暑假，他和韩以晨经常去游泳，感情突飞猛进如胶似漆。
在去办公室找班主任之前，裴尚轩向黎璃征求意见。毕竟他们是好朋友，遇到上课开小差被老师逮住回答问题这种尴尬场合，她总是不遗余力帮忙度过难关。
她有种被人抛弃奇怪感觉，颇为滑稽。黎璃无所谓地笑笑，假装不在意地说：“谢天谢地，总算能够摆脱你这个笨蛋！”
他不耐烦翻个白眼，双手插着裤袋坐上韩以晨课桌，向她俯下身。“你问这多干吗，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反正李老师早就看不顺眼。”
“那，让黎璃去说呢？
神采飞扬少年弯下腰，揉乱她短发。暑假里她剪掉留很久长发，剪个清爽童花头。他有点惋惜，却永远不会解她剪头发用意何在。
她看到电视剧里女孩失恋之后通常会作事就是去剪头发，似乎在发型师灵巧剪子下，不单是三千烦恼丝并包括那些伤心，统统离自身而去。
黎璃并非失恋，而是她眷恋成破碎肥皂泡。
裴尚轩乱七八糟嚷着黎璃嘴巴太坏，她仰起头看着他，目光深远哀戚。眼睛泄露秘密，她舍不得身边没有他。微微怔，他下意识放开摧残她短发手。怪异情绪滑过心房，令少年他措手不及。
“假如没有韩以晨，你想不想换座位？”手指绞着衣角，黎璃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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