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踝上拴着条铁链,衬着他白
台上男人振奋报幕。
背后人群嗬哟几声,轰动起来,似乎是到他们最爱环节。啾啾却不太关注,有几朵绢花穿过她脑袋扔上台。虽然没有感觉,但小姑娘木讷地抬手摸摸自己后脑勺,转身要往外走。
她想在彻底消失前,再去看看太阳。
不料刚走出几步,就突然顿。
——她身体充盈起来!
草根班子向来赚不太多,比不达官贵人去梨园戏楼,但眼下这班子却不太样——这是驯兽兽戏班子,老少咸宜,便是在城中驻留个月,还热闹非凡。
小姑娘挤在人群中间——其实不算挤,她站在人群最前面,后面推挤人群穿过她半个身体,仿佛穿过只是空气。
他们碰不到她,也看不到她。
占据绝佳观赏位置小姑娘却并未看向台上,而是在纠结两个问题。
第,她叫什。
大眼睛。
细微血珠溅出来。声音细小,却心惊肉跳。
——不等他说完,碎星已经迅速没入少女胸膛。
刻不曾迟疑。
现在年轻人,都太急躁。神修怔好会儿,才喃喃着说出最后句:“……你还可能会不记得任何事。”
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比之前还要凝实些。有道细长白色光,像水流样,在补足她丢失灵体。
小姑娘重新回过身。
呼声振奋时间,驭兽师已经再次推着个东西上台,却不是野兽,是个人。
这下她总算知道刚才那些嗬嗬呼声是为什。
那是个八九岁漂亮小少年,眉目秾郁,线条弯折都恰到好处迤逦,小小年纪已经揉出雌雄莫辨瑰艳。
第二,她好像在以肉眼可见速度消散。
第个问题好解决,不知道为什,她想到这个问题时候,脑袋里就跳出两个选项,钟荠或者钟啾啾,想几秒钟,小姑娘选后者。
第二个问题就很困难,她站在这里,觉得自己像是烈日曝晒下滩水,她自己都能看见自己被蒸发出来点点荧光,消散在半空中。她以肉眼可见速度在变薄变透明。
钟啾啾想不起关于自己信息,但根据她看书多年经验来说,她应该就是个刚死不久,在世上做最后弥留幽魂。
“接下来,是咱们班子特有表演——火戏。”
***
市井喧哗,晴空万里。
“瞧瞧看看咯,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咯。”
帐篷外女人高声吆喝,时不时敲下手中锣鼓。帐篷后拴着马匹好几次被锣声惊到,不安地扬扬前蹄。
这种四处云游戏台班子,城里时不时会冒出几个,表演几天赚上笔,又突然在某日拉着满满当当家当,悄无声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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