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刚过十五岁,从头到脚都干净漂亮,还没完全长开,仍然稍显秀稚,梁阁抱着他就像
不要偷偷地生闷气,悄悄地难过。
“嗯?”
祝余有些耻于表达,稍显支吾,“就……抱抱你。”
梁阁现在面前要是有面镜子,就要看见自己这辈子最傻样子,可他这刻脊椎都要化作蝴蝶,心跳都失去,他无声笑起来。
祝余只感到耳畔温热,酥麻麻气息,在静悄悄黑暗里滋生出阵极有存在感热与痒。他不知道为什忽然觉得很渴,既渴又羞赧,想藏起来。
是最好,唯,世界第。
梁阁觉得自己可悲到家,靠这样断章取义来骗取点甜蜜,“是吗?那就先当着。”
“你可以直当!”
梁阁说,“可能你以后不想让当。”
祝余认定他在质疑自己对友谊忠贞,“怎会……”
悲哀,声音不自禁放得柔和,“是家里有什事吗?”
梁阁半晌没有回应。
“对不起。”梁阁闻到他身上宜人味道,柔软而清新,几乎是认命般地投降,“错。”
祝余原本认定自己是绝对无辜,不管是情感上,还是道德上他都是站在绝对高地上,他没有任何错。
可这刻他恍惚间竟然觉得自己肯定做错什,至少绝不该让梁阁这难受还来和他道歉,那股难消自以为是躁郁忽然就被梁阁这句“对不起,错”浇得蔫头耷脑。
他隐隐觉得不自在,“你既然不难过就松开吧。”
他还记挂着回去上晚自习。
“不行。”梁阁不松手,深深嗅他,直到肺里都浸满他气息,耍赖似,用低朗甚至有零星笑意语气说,“还很难过。”
“骗人。”可就算知道他在耍赖,祝余也没有推开他。
他们在这个不为人知角落继续这个不为人知拥抱,四月夜晚还是湿润温暖,不冷也不热,万物都带着种绵绵温柔,春风都沉醉。
可梁阁在他耳边“嘘”下,祝余下就不敢大声说话,声腔都瑟缩起来,又任梁阁抱阵子。
尽管天气还算得上凉爽,但两个男孩子紧紧抱在起还是有些热。
“你现在还难过吗?好点吗?”
“嗯。”
祝余想,那拥抱确实是种很好分担情绪方式,“那你以后难过告诉。”
他想说“没关系”又想说“你不用和道歉”,矛盾又纠结,难得拙计笨舌。
梁阁低低地在他耳侧问,“兄弟,是什意思?”
祝余愣半晌,“就是最好……”
“朋友”两字还没说出口,梁阁就打断他,“最好?”
祝余点头,“嗯,唯。”又带着十成十底气,像小孩子样不知天高地厚地许诺,“世界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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