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只是玩,中考过后A大附近开家剑道馆,他有点兴趣,就偶尔有空来学下,剑道非常严苛讲究,但并不如何实用。他急着过来,没来得及换衣服。
但祝余仍觉得厉害,他想起前阵子班上起哄梁阁,都说“梁哥罩!梁哥罩!”
他弯着眉眼笑起来,如法炮制,“梁哥罩!”
可梁阁好似懊恼地攒眉,“叫梁阁,为什都叫梁哥,不叫……”
他适时地停顿下。
祝余轻快地跑出去,自从那次遇见林爱贞和人争摊位之后,他再也没有跟同学出去玩过。他笑着朝他爸挥手,雀跃地像要飞起来,乘着阵快意风,跑到A大门口,却遍寻不到梁阁。
五月初已经近夏,残余春光即将消逝,毒辣暑气大肆侵略。祝余出些薄汗,微微喘气,给梁阁打电话,问他在哪里。
“就在A大门口。”
祝余握着手机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你啊。”
说完后脑勺就被人点下,手机里和身后同时响起,“后面。”
救命稻草,“会好,会好,这药真有效。”
4号上午他陪他爸去A大附属医院做透析,梁阁微信上问他,在做什?
“在A大附属医院。”
“在A大。”梁阁问,“要不要来找玩?”
A大附属医院就在A大附近。
“阁哥?”这个念法拗口又别扭,祝余好玩似又叫几声,“阁哥,阁哥……”
他有些少年腔调,清脆而朗润,很甜,听起来就像在叫哥哥。
祝余后知后觉,板起脸觑着梁阁,有虚张忿然,“哦,你占便宜。”
“不白叫。”梁阁走到他身后去,突然往前倾着压住他,祝余被他压得半弯下去,真就被他罩住。
他听见梁阁清朗带着笑意声音,“哥哥罩
祝余惶惶然转过身去,五月里叶茂枝繁,梁阁穿身黑色剑道服站在他面前,深眉朗目,有种清肃严正俊美。
他眼瞳放大,由衷道,“你好帅啊梁阁!”
他其实是那种对外界有本能好奇男孩子,对新奇事物抱有十足热衷与探寻,只是被生活和环境逼迫着只能按部就班地往前看,压抑而苦闷。
他围着梁阁绕两圈,“这是剑道服吗?你会剑道吗?”
“初三开始玩。”
祝余愣下,好几次周末他们找他出去玩,他都因为学习婉拒,他爸看他表情放空,“怎?”
祝余不太好意思,“同学找叫去玩。”
“去吧。”祝成礼笑着看他,“去玩。”
祝余好像顷刻间有某种动力,但他又没忘记上次透析完他爸摔得那跤,“那先去,等你做完之后给打电话,来接你,定要给打电话,要不然四个小时之后直接来找你。”
祝成礼微笑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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