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端有些气恼，燥意上脸，闷声说，“你不要看
。”
梁阁好整以暇地说，“什
时候看你
？”
祝余转过来，玻璃上梁阁还在看他，明晃晃地几乎是通过窗户和他对视，“你现在就在看。”
梁阁透过玻璃直视他
眼睛，还敢说，“没有。”
祝余记起好像高
时也和梁阁在这个地方发生过类似对话，如既往幼稚，无聊，还死不承认。
晚自习下课后班上开始搬座位，祝余和王洋在最后组倒数二桌落座，王洋忧心忡忡地咕哝，“班长，这里会不会离黑板太远？”
梁阁扶着课桌，不太灵便地走过来，他站在王洋桌前，“王洋，换个座位好吗？”
王洋再也不复昨天找梁阁1v1时勇气，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他，两只手会儿交叉，会儿紧握，终于积聚开口拒绝胆量，“……好吧。”
祝余不敢回头，背脊笔挺地端坐着，直等王洋窸窸窣窣收拾完东西走，才不那紧绷。
他做过许多比这过分百倍事，可就是对王洋格外愧疚，可能是因为王洋本质太纯净。受到谴责良心仍然惴惴不安，他突然回过神来，可以让王洋坐他前面啊！
“这是条件吗？”
“嗯。”
极出乎预料地，祝余低着头，看不出神色，口吻轻得拂就散，像叹气，“不用，你因为受伤，本来就应该就近照顾你，条件就留着吧。”
饶是梁阁都恍惚片刻，这是白送他个便宜吗？
等午餐时间结束，班上人陆续回来，祝余看见王洋才想起昨天才答应和王洋继续坐前后桌，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因为梁阁辜负王洋。
梁阁还好意思问，“没事为什看你？”
“你喜……”
你喜欢啊！
他看见玻璃上梁阁点下头，很轻地笑下，“哦，这样啊。”
好笨。
可环视圈，王洋已经回去。
他透过窗户去看楼下，被绿植花卉充盈鹿鸣路灯萤萤，楼下林荫道人潮慢慢往校外涌去，不知道王洋走到哪？
视点慢慢回收，他瞥见玻璃上梁阁倒影，正支着下颌，瞬不瞬地看着他倒影。
他眼神和梁阁在玻璃上对下，祝余触电般别过脸。
而他昨天还虚伪地安慰王洋，信誓旦旦地说他比梁阁好。
他纠结半晌，犹豫地转过身去，“王洋。”
王洋把正在吃软糖递到他面前，澄澈眼睛信任地看着他，“班长，听说今天晚上会分座位呃！”
“啊？哦。”
他又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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