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窗帘开扇,春日夕照投进屋里,暄和又柔软,天色近晚,还有些昏暗黑。
梁阁站在门前,却没再问手臂掐痕,竟然说,“们机房有个女生,她叫王晟颖,很聪明。”
她叫王晟颖,很聪明。
祝余没有任何神经紧张,心烦意乱迹象,扯出个简短笑,“你特意来告诉这个,是想让们文学社写篇稿子刊出来宣扬下吗?”
梁阁好整以暇地看他,“你吃醋吗?”
梁阁伸手去捉他手腕,刚触到他皮肤,就被他闪身躲,还幼稚地把整个手臂都藏到身后去。
“不让碰?”
祝余甚至都不是不想让梁阁发现他在自虐,就是纯粹地不想让他碰,还连狡辩都敷衍,“没有,就是不想把手放这。”
梁阁问,“你手怎回事?”
祝余轻慢地笑着,“不知道,可能被人打吧。”
学生会活动室瞬间就消失殆尽,他又忍不住去掐自己,掐得皮肉生疼也无济于事。
他怀疑有人在他血管里撒糖,某种凭空生出蚂蚁在点点将他啮食,他焦灼痛苦又难耐,血液都成酸苦滚油。
不就是笑下?梁阁当然会笑,会对其他人笑,他凭什觉得梁阁只会对他笑。
他甚至都不敢直面自己情感,却已经想要限制梁阁。
今天文学社大扫除,时间太早,其他人还没来,剑哥办公室也空着,只有桌上电脑在放些缠绵老歌,他去接桶水。
像被人在后脑勺敲闷棍,祝余浑身发僵,眼前有缺氧眩晕。
他都来不及稳住心神,梁阁趁势
可梁阁看着他,“谁打你?”
祝余被他这看,稍许有些理智回笼,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什,登时惴惴又郁郁起来。
梁阁走近他,眼神漆黑像把他洞悉彻底,“你自己掐吗?”
他侧过脸,喃喃否认,“没有,不是……”
左侧楼梯有人说笑着上来,是文学社人,他还以为得救。谁知道梁阁钳着他就进隔壁办公室,在人上来前把门阖上。
梁阁赶到文学社时,祝余正在擦窗台,听见声响回过身,见到梁阁也没问他来做什,神色平淡,有他惯用笑,“哇,你怎来?好久不见。”
他们今早还是起来学校。
梁阁不至于听不出他话里机锋,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他笑。
祝余不知道他笑什,只觉得他笑碍眼又轻浮,人人都给东西,才不要。他别过头去,随手将抹布扔进水桶,抹布沉进桶底,孟春时季水管里水仍然触手冰凉,他捋起袖子去洗抹布。
他袖子挽上去,梁阁立刻又看到他掩在衣下掐痕,距离寒假过去很久,不可能现在还没消,而且明显比上次更多更重,几乎没块好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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