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祝余就收到辆新山地车,和之前那辆是个牌子,价格却差十倍不止,快五位数。他又惊又恐,只好给叶连召打电话,那边不以为意地说,“没事,收着吧,赔给你。”
祝余惴惴不安,他怎敢收,他对叶连召恐惧太甚,他对任何个人都没有过这样深且纯粹怕,可他又不敢和他妈说。
他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件事,更大事情就发生,太大又太棘手,让人措手不及。
周清早校门人来人往,有鱼贯学生,人群有谁喊嗓子“霍青山!”。霍青山茫然回过头,还没看清是谁,旁边个粗武,bao怒中年男人猛然冲过来,攥起他校服前襟,眼睛血红,哑着嗓子质问他,“你是不是逼瑶瑶?小畜生,你对瑶瑶干什!?要宰你!”
周围人都吓得退远,驻足观望着他们。
先去医院检查下。”
祝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上车,总之司机三催四请定要他去医院检查下。他坐在叶连召旁边,只觉得血压都低半,喉咙像黏住,寒意顺着脊柱阵阵蹿上来。
车甚至都没撞到他人,他只是摔跤,有什好检查?
他想起上次寒假去S市参加征文比赛,还见过这个人,是从考场出来偶遇。车就停在路边,后座车窗开着,他坐在车里,似乎没看见祝余。
车沉默地到医院,祝余跟着去做套检查,应该没什事,只处理他身上擦伤又开些药。祝余直没怎出声,端谨地跟从着,直到从医院出来,他才说话,眉眼都乖顺地垂着,“叔叔,你车漆……”
“什畜生学校教出这种畜生东西!”男人气得太阳穴直跳,拳头冲着霍青山就去。
成年男人盛怒拳,霍青山轻易就躲开,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说什?跟什关系啊?”
保安很快就来,男人路上都拽着霍青山校服,歪歪斜斜狼狈得要命,在众人哗然地注视中进学校。
徐子瑶,就是霍青山上个女朋友,她没有参加学考,也不再来学校,把自己关在房里,大哭大闹,前些天开始连日干呕,形容枯瘦苍白,她哭着说,她怀孕。
她爸气得要扇她,她又握着自己手腕,眼里空洞,“他那按着,直按着……”捂着肚子哭,缩在柜子那直说,“霍青山,霍青山……”
“哦,那不关你事。”
祝余舒口气,他还没有骨气到非要赔这几万或十几万地方,顺势说,“谢谢。”
叶连召又说,“你那辆车不能要,叫人再给你送辆,最迟明天。”
“不用!都是……自己错,跟您没关系。”
叶连召没说什,只存他联系方式,“后续有什事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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