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当时已经搬进很有年头破旧小区,街道地砖都裂成块块,看得见缝里泛着肮脏油光污水,目然贫穷。
进小区有个缓坡,傅骧般就会停在坡下,祝余独自走上去。
“喂!”
祝余愣愣,在缓坡上回过头。
“小猪。”
好会儿才把发尾扔开,“换发水?还是臭。”
祝余无数次做梦刀把他捅死,不对,不止刀,他疯狂地连接捅无数刀,捅得傅骧肠穿肚烂,脏器全毁,残破心脏流出浑浊污秽臭血,两颗眼珠空洞又悔恨地睁着。
他有段时间持续做这种光怪陆离充斥着血腥报复凶梦,早上醒来身黏汗,他冷静下来想想,都不知道在梦里他是畅快还是后怕更多。
他每天都盼望着能有某种不可抗力或者人为推力导致傅骧横死街头,重压之下,那段时间他心理极度不健康。
后来他渐渐麻木起来,学会忽视和隔绝,他只专心干他自己事,外界嘲笑和目光都和他无关,他不理会也听不见。傅骧似乎也玩腻这个游戏,又或许是长大点,不再执着于讥笑他,他喜欢上跟在祝余后面走。
落日余晖里,傅骧仰着头对他笑,眼睛狭长。
祝余瞥眼,扭头就走。
虽然教育局明令禁止,但清泉在初二下学期时还是悄悄分精英班,班主任是个威严男人,就是闻歆容爸爸。他很喜欢祝余,上课夸他,下课和他谈话,偶尔还会叫他去家里指导写作。
闻歆容应该就是在她爸爸耳濡目染夸奖下喜欢上祝余,她要是见过傅骧当众嘲弄他样子,定不会看上他这个曾经“落水狗”。
并且可笑是,因为傅骧常跟在他身后走,这下就成其他人忌惮他资本,时间所有人都默契地遗忘傅骧对他明目张胆地霸凌。
最开始他和所有人样,以为傅骧有什新捉弄他法子,但日复日,傅骧都仅仅只是跟在他后面走,莫名其妙诡异行为,祝余从最先警惕又回归麻木,他花任何分精力去理睬这个人都是浪费。
这种跟随甚至会延续到放学后,傅骧会跟着他回家,直到他们小区门口。祝余从不问他干什,也不会回头,他们前后走着,句话也不说,是同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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