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阁敏锐地敛起眉,眼神黑魆魆地看着他们,没有出声。
傅骧像是被安抚,没有跟过来,只说,“不准走远。”
祝余领着梁阁下楼梯,心里惴惴难安,梁阁绝对能看出他异样和反常,该怎应付过去,该怎让梁阁不掺和进来。
他们只走到两侧之间楼板那,寒风吹得楼外树哗啦作响。
梁阁眼神又黑又利,像将他洞悉彻底,几乎是笃定,“你有什事?”
梁阁不耐烦地对着傅骧吐出“闭嘴”两个字时候,祝余霎时心跳都要停,他清晰地感觉后颈汗毛根根竖起,他生怕傅骧冒犯之下对梁阁做什。
他低着头,黑眼珠在眼眶里仓皇乱转,脑子里遍遍闪过今天中午傅骧手撑在他课桌上,随意地说起“叶连召”名字。
事情已经到这步,傅骧甚至都调查到叶连召,眼看就要狗咬狗。
绝不能把梁阁扯进来,也绝不能临门脚却功亏篑。
实验楼走廊黑而空荡,只头顶声控灯不甚明亮地照着他们,短短几个瞬息都仿佛个世纪。
祝余看着那块手帕,是运动会那天他从校篮休息室出来跑去田径场,简希看到他攥着手帕。简希提起侧眉梢,“梁阁?他好土,还用手帕。”眼神却又兴味盎然地扫视着祝余,笑起来,“谁能不爱个随身带手帕男人呢?”
祝余现在都记得当时如何窘迫又羞赧,脸上火辣辣。
但他此时从头寒到脚,骇得神窍离体,梁阁怎会在这里?他不该在这里,他明明回家。
他瞬间惊慌失措,心都在横跳,他听见傅骧清喉似笑两声,而后声线倏然沉下来,“谁是垃圾?”
祝余心咯噔响,几乎想把梁阁揽到身后去。不能让傅骧发疯伤害梁阁,梁阁那干净善良,傅骧看他眼,他都嫌傅骧要把梁阁看脏。
不是问他要说什事,而是问他有什事发生没有说
祝余抬起眼来,看着梁阁,仿佛懵懂,“怎吗?”
两个人同时看着他,梁阁倒还阴郁冷静,傅骧已经在,bao怒边缘。
傅骧气息都不稳,半咬着牙问,“他谁?”
装傻看来行不通,祝余只好先侧过头对梁阁说,“你过来下。”
傅骧提脚就要跟上,他连忙扭过头看着傅骧,温着声,几乎是安抚,“你在这里等,和他解释下。”
梁阁这种只有脸凶乖宝宝怎斗得过傅骧?
梁阁根本没有理会傅骧诘问,眼神都没偏下,彻头彻尾地漠视,他只看着祝余,“他欺负你?”
傅骧又不屑地冷笑出声,“关你什事啊?你哪……”
梁阁不耐烦地侧过脸觑着他,眼里是密匝匝阴鸷,像嫌他很吵似,“闭嘴。”
他又看着祝余,几乎有些温柔,“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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