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阁拨弄着粉兔子,无所谓地说,“被甩。”
这话瞬间引爆群体热情,“草!”“真假?你也会被甩?”“谁呀?”
教室里其他人都被这大动静引过去,女孩子们也好奇地转过身,所有人都望过来。
只有黄奇贱嗖嗖地问,“被甩什感觉,难受吗?”
梁阁后摇着椅子,窗外光渐渐明亮,祝余透过人群间隙看见他半低着侧脸,眼神也低低,忽然笑下,眼睛都弯起来,“开心死。”
又忧心地看他两眼,“感冒还没好全就去上课啊?”
司机是梁译元司机,比上回那个要年轻不少,二十多岁,梁阁每年寒暑假都被他爸拎去部队强制“军训”,和他算熟络。
梁阁陷在车座里,似乎很困倦,眼下有淡淡青,只闭着眼“嗯”声。
祝余进教室,就看到梁阁课桌边簇满人,只透过人腿间隙看到梁阁书包上挂着小玩偶,摇摇摆摆,时不时被男孩子修长手指捏捏。
是个毛线勾粉兔子,是梁阁常用那款粉红色表情包兔子,这种毛线勾小玩偶高二时他们班女生中时兴过阵,难有勾得这精巧可爱。
会跟着摇下来。
祝余驻在那眼神空空地看着傅骧,没动。
傅骧有些恼火,“你是不是每回非得让走过去才开心?”
祝余指指他后肩,“这里。”
“什?”傅骧回过头,没看到东西,他于是走到祝余身前来,低下头,“你给弄下。”
他们正围着大惊小怪讨论也正是这个小玩偶,主要是梁阁挂个这种少女风小挂件,很难不让人产生些旖旎八卦联想,“这你女朋友给你勾吗?”
“弟勾。”
众人大惊,“你弟?!你弟弟不才点点大吗?还以为你女朋友给你勾呢。”
不期然地,梁阁说,“分手。”
聒噪男高中生们始料未及,“啊?为什?”
他脆弱后颈就这,bao露在祝余眼下。
祝余指尖弯弯,滞片刻,才伸手从他颈后捡出那颗小小悬铃木果实。
车窗后梁阁收回视线,把掩下口罩重新提到鼻梁上,后靠着车座,闭上眼睛。
“走吧。”
冷风从未阖上车窗吹进来,吹起梁阁额发和眼睫,凉得透骨,梁阁闷闷咳几声,司机连忙把车窗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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