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你怎
哭
……”脸上传来指尖揩泪
触感，还有黎枭慌张声音：“
是不是弄痛你？”
“黎枭。”沉舟觉得有必要说清楚：“玩不起，你不是同性恋，不能这样。”
“确实不是同性恋。”黎枭急不知道该怎表达才好：“……之前不是，现在是，舟舟你看，是。”
他听见黎枭说：“你是女孩子，就是异性恋。你是男孩子，就是同性恋，喜欢你，舟舟，喜欢你。”
沉舟想，做梦都不会有这样好事。
“黎——”
未说完话消失在两唇交接间。
沉舟脑子空白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被吻住。
被黎枭吻住。
该放下。
沉舟背对着，轻轻用袖子抹
下眼睛。
“舟舟。”
背后传来熟悉呼唤，声音不大，可怜兮兮。
沉舟扭动门把。
面却又犹如炸开火树银花，分不清到底痛苦多点，还是欢喜多点。
说完这些话，沉舟站起身，将校服上褶皱点点捋平。
他低垂着头，头发又长长点，凌乱地遮住白皙耳廓。
“走。”
黎枭看着走向门口那道背影，心想，这几天沉舟定很难受，肯定连饭都没有好好吃，不然怎又瘦呢？
是不是老天爷看他太可怜，所以给他这样美好幻想。
他搬出黎枭说话：“同性恋什最讨厌，你见个揍个，你对男生亲不下去……”
话没说完，唇上又是热，蜻蜓点水般，还带点湿润男性气息。
“嗯，是亲不下去，因为只想亲你。”
沉舟整个人晕乎乎地，眼睛看见黎枭举起手，却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
开始是小心翼翼试探，然后不见他反抗，慢慢变成急切而又不得章法掠夺。
曾经在鼻尖悄悄呼吸过无数次味道就在唇齿间辗转，清晰整张唇都在泛痛。
不是幻觉，黎枭真在吻他。
情人间呢喃吻。
沉舟想，这算什呢？
“舟舟。”
声音就在耳根处响起，吹出热气从耳畔抚过，握着门把手被另只大手握住，止住他开门动作。
“舟舟。”
腰被人抱住，因为太过用力让他有点疼。
“你别走……”身子被那道有力臂弯转过来，面前是黎枭帅气而又委屈脸。
沉舟手握在门把上时候，黎枭只有个念头，他不能让沉舟走。
他走肯定就不会回来。
沉舟缓缓吐气，他终于说出来，他没到还会有机会说出来。
他不能将这个秘密带到毕业，不能笑着在高三离别之时笑着和黎枭挥手说再见。
沉舟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斤斤计较、小气巴拉人，但他放不下，那些自作多情终于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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