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他用长银针戳_刺脸上穴位,那时他脸突然失控,整个耷拉着,嘴角流涎,他说是忘记吃药。”
“他想说服拜师,直说他师父是个好人,他生病也没有扔他,还帮他研究针灸和药丸。可你听,这话根本就不正常。”
“但觉得这人并不算坏心,只是
狄其野抄着抄着,啧声,把张纸揉成团丢出去,滚到顾烈脚边,顾烈捡起来看,原来是韦碧臣那些骂信中封,想来是狄其野存心不想好好抄,满案都是乱七八糟纸,拿错。
这韦碧臣……
顾烈将纸团扔回案上,问不满抬头狄其野:“你觉不觉得韦碧臣话熟悉?”
“你是说那老贼?”狄其野点就通,“这无从考证。如果韦碧臣也是他徒弟,见过韦碧臣最多也只有三个,是把他掳进山谷人、是他出师时掳进山谷代替他小孩、个是老贼。去哪儿问?”
顾烈回想狄其野曾说过话,联系前世狄其野蹊跷与风族首领私会,顺着寻找线索:“你说过,掳你进谷是个怪人?这怪人,何解?”
战场,时心软道:“其实也不必着急……”
“不,”反而是顾烈坚持,“是时候,不适合再领兵,也不应该再领兵。非穿着铠甲,倒矫情。”
主公如此明察自省,姜扬声叹息。
*
回到寝殿时,狄其野正在抄军规,他笔走游龙,抄完张扔张,满地都是纸。
既然主公问话,狄其野堂而皇之停笔,把笔丢进陶山笔洗里,他眼神往顾烈脸上转,不怀好意道:“先说好,事实如此,末将可不是故意影射主公。”
想使坏就客气起来,顾烈不知他这话从何说起,学他挑挑眉。
狄其野轻咳声,正经道:“那人大约十八_九岁,穿着颇为讲究,长得也是表人才,但他脸是坏。”
顾烈疑惑:“脸是坏?”
“他脸是僵,很难做出表情,可说话语气声调是正常,而且情绪还颇为丰富,所以他开口,就反常得可怕。”
狄其野怕冷,寝殿里专门给他生竹炭暖火,就这样他还把顾烈给他备下手套戴着,也不知这人冬天怎打出胜仗。
“活动起来就不冷,被关在屋子里当然冷,”顾烈没发觉自己问出声,狄其野理直气壮地答。
可拉倒吧,前世顶着敌双方将领嘲笑,坦然自若地把皮手套直戴到三月份也不知道是谁。
那副皮手套还是狄其野找裁缝专门做,用最软羊羔皮,内面细细缝层薄羔毛,外面打着粗糙斜纹,虽不好看,但既贴手又不会手滑。其实不少将领私下找人学着做,训练时用,不好意思在战场上戴出来。
现在狄其野手上这双,是很多年后武库出改良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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