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兄又道:“都督,将军给您命令,是入营弑主,如今主公不在,您不能执行将军命令,自然该回去再听调遣,怎好自作主张?”
这话更是说中左都督疑虑,当即握住亲信肩膀,郑重道:“表兄救命。”
数日后,陆翼手下左都督领着刚造好批重箭离去。
直到他们身影消失于远道,姜扬生出背冷汗,若不是牵着顾昭,险些要往地上坐倒。
两日后,正在雷州边境琢磨进攻策略颜法古收到姜扬来信。
他们这番回营,意图是大逆不道,但千算万算,没想到楚王顾烈竟然言不发跟着狄其野出征!楚王这种极为克己修身主子,怎可能真难耐手痒就跑去打仗!
他们自然觉得,要楚王识破他们阴谋,要楚王另有算计,只是他们还没想出头绪来。
尤其是姜扬表现得像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假若楚王已经识破他们阴谋,姜扬应该已经把他们捉起来问罪才是。
也就是说,虽然他们阴谋没有成功,但也没有被发现。
左都督此时处在个可进可退局面。他可以当作什都没发生,领重箭回去交给陆翼,继续打仗;他也可以立刻造反,杀姜扬,把顾烈唯继承人扣为人质带回去交给陆翼。
姜扬举重若轻,带着高深莫测、温文尔雅笑容,每日与陆翼手下左都督寻常说笑。
他甚至没有将顾昭转移到安全地方,反而不躲不避,带着小王子练文习武,日不曾倦怠。
某日练完箭术,姜扬来接顾昭回帅帐,顾昭扯扯姜伯伯衣袖,掩住嘴,对俯下身姜扬轻声问:“姜伯,营中有异?”
姜扬并不答问,心疼地看看敏锐小王子,问:“少主可是害怕?”
顾昭摇摇头,郑重其事道:“昭不怕。”
颜法古展开看,素来谨慎正经、温文尔雅姜扬只写句话:
【假道士,你
但不论是进是退,左都督都必须立刻决定,没有再传信给陆翼询问时间。
左都督能在陆翼手下当差多年,骨子里也是个狠人,念之下,就想干脆眼闭心横,拿姜扬血祭旗。
但他手下亲信,也是他表兄,在此时提醒他:“都督,将军多疑啊。”
左都督当即心下凛。
是,他怎忘,他主子多疑成性,如今顾烈不在营中,杀不顾烈,造反成功把握就低不止七成,不论是陆翼不满他擅自做主,还是最后兵败论罪,第个死就是他这个左都督。
顿顿,补充说:“昭不丢父王风骨。”
姜扬险些老泪纵横。
天佑大楚啊!
姜扬恨不得把张脸笑出花来,安抚道:“吉人自有天相,少主放心。”
姜扬这边老神在在,陆翼手下左都督那边可就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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