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从善如流地把人放开，惭愧道：“情不自禁。”
然后不动声色地目送狄其野跑
。
说着，顾烈像是无意识地伸手，用力地按按额头。
又头痛吗？
狄其野咬咬牙。
“
没说不想。”刚说出口，狄其野就补充强调，“是因为你才愿意考虑看看，你要记好。”
想想，又说：“也没有保证
定答应。”
“你，”狄其野又是心软又是生气，“主公，很厉害
，是你大楚兵神，你为何总是小看。”
顾烈浓于夜色眼眸盯着他，认真道：“狄将军，不是你不厉害，是你太厉害。若是小看你，很多事，根本不必去做。”
根本说不通。
狄其野无奈叹气，把脑袋抵在顾烈胸前，想起曾经建议牧廉把姜延关牢里，忽然笑：“若不愿意呢，你还能把关起来？”
顾烈伸手托起狄其野下巴，托着他抬起脑袋，对上自己视线，半认真半玩笑道：“有何不可？”
道。
顾烈还是为自己澄清道：“你若说心动，确实是很晚才明白。”
狄其野针见血地指出：“不明白不妨碍你算计。”
“用都是阳谋，又不是诡计，”顾烈也站起来，靠着狄其野，低头看他，笑笑，“都主动承认，还生气？”
果然如此，狄其野根本都不惊讶。
果真是点亏都不愿意吃。
顾烈用种不会引起野狼戒备缓慢速度，慢慢收紧手臂，把狄其野圈在怀里，声音无奈而又温柔。
“都记着。”
全部都记得，点都忘不掉。
狄其野不服气地挑衅：“不是说于礼不合吗？嗯？”
到走投无路时候，上辈子就把人锁在宫里次，这辈子狄其野要是冥顽不灵，他不介意再来次。
狄其野眯起眼睛：“你认真？”
顾烈学他挑眉：“你这
聪明，你猜？”
“你可以试试，看会不会束手就擒。”狄其野轻哼声，瞬间又是那个潇洒桀骜大楚兵神。
顾烈不点这根引线，转而道：“狄其野，可曾有时半刻不尊重你？就算为你打算这些你不喜欢，也不是在仗势欺人吧？你就定要设想这极端路，不能好好想想？”
“深谋远虑”，“天生帝王材”，史书上怎写？他狄其野怎就色_迷心窍，把这关键事都给忘？
狄其野不满顾烈这种压迫感，伸手拽着他外袍，没好气地说，“你为什非得勉强。”
顾烈叹息道：“想让你活着，好好活着，这个理由不够吗？”
狄其野怔，也认真起来，他手放开顾烈外袍，转而放在顾烈心口，对顾烈说：“你不用把背在背上。你只需要把放在这。”
“晚。”顾烈回答得又快，又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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