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水远，惟愿后会有期。望将军多多保重，属下姜通拜别！”
他这样，狄其野不知从何解释，干脆不解释
。他急着回去见顾烈。
簌
“快
话，这月底或下月初，”姜扬是丞相，北域都护府筹备进度，他自然是知道，狄其野只需要帮姜通把大致体系和章程弄出来，于是推测道，“最迟，下月中也该到。”
史官往纸上记：陛下甚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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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姜通再三劝阻狄其野，亦是有些惭愧，“您没日没夜地帮
，都没怎
休息，还是好好养几天伤，再走吧。”
狄其野保持右臂不动，左手扯着缰绳，利落地翻身上马：“不必。在京城，还有要事。”
顾烈何止不生气。
顾烈简直要为他家将军骄傲坏。
前世打多久？整整
年。耗费多少粮银？十倍不止。
这叫家有贤妻。
顾烈这话也不能对外说，只能隐晦地对着姜扬感叹：“定国侯，贤也。”
不可饮用，可燃火炊饭，故又名为脂水、火油。还可添入墨料中研制墨条，比松烟墨更黑更亮，所以也有名为漆水、石漆。
在数千年后，它被成为石油，是人类历史上曾经最广泛使用能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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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烈没想到狄其野打仗是如既往快。
他原想找理由把北滨道道台给办，为狄其野帮姜通筹备北域都护府铺路，但那毕竟是个道台，不可能说办就办，结果由于挲图、冶庚二城被屠，遣调人口安抚民心等等问题接踵而来，他根本没来得及做。
姜通退而求其次：“那至少换上马车。”
“不用，”狄其野俯下身，揉揉无双脑袋，“陪这老伙计，再跑上趟远路。”
再跑上趟远路，还是最后趟远路？大楚兵神，如此良将，为什就非得回去，困在京城中，当个定国侯呢。姜通心中梗，在马边跪下，声似梗咽。
“将军。”
“今日别，不知何日再见。”
姜扬也拱手道：“大楚兵神，自然天下无双。”
“无双战马，也是立功甚巨，”顾烈爱屋及乌，把无双也给夸上。
“是，”看出陛下那点嘚瑟心思姜扬捏着鼻子附和，“马好，人更好。”
史官往纸上记：陛下甚悦。
“也不知什时候回京。”
结果大胜捷报传来，再过两天，翼州知州就小心翼翼上折子，说北滨道道台在挲图城失守中责任重大，被定国侯给拎到城门上砍。
有言官参定国侯动用私刑。
顾烈板着脸说，定国侯不是等闲将领，寡人让他便宜行事，战时岂可如此迂腐。
那言官被陛下兜头扣迂腐两个大字，好几天都没缓过来。
有同僚劝他，说您也不看看您参是什人，开朝四年，您什时候见过陛下跟定国侯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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