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东方既白,顾烈才心满意足地抱着狄其野,沉浸在若有似无夜息香中,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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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侯回京俩月后,四大都护府先后落成,顾烈终于将前后功劳联起来起当朝表彰。
记首功,当然是陛下亲口称赞“御强敌于国门之外,慑外敌不敢来犯大楚”定国侯。
被陛下夸成朵花定国侯气定神闲,不骄不躁,淡定得越发潇洒。
不论狄其野再怎心疼,都无法替代顾烈去经历,无法替代顾烈去原谅他自己。
但狄其野能够做,是对顾烈坦诚,让顾烈安心。
狄其野垂眸道:“那夜金殿相谈,你说你对,是生死相许,刻骨相思。”
“现在,才明白这话份量。”
“你为,死而复生,相思入骨。”
有按说,把烧?”
顾烈又是简单点头。
随后顿顿,还是补充道:“与同葬。”
狄其野笑,轻声问:“你记辈子吗?”
顾烈握紧他手:“不敢或忘。”
庆功宴前,武库送上为大楚帝王全新打造礼刀,其纹饰之精美、份量之轻,都充分说明礼刀就是拿来看,除好看没有其他优点。
顾烈对礼刀这种东西很无所谓,但被这把新刀提醒,对狄其野说:“准备寻个日子,将断肠匕封入武库。”
“狄其野,何其幸甚。”
他俯下身来,对顾烈眨眨眼:“这辈子,都陪着你。”
“顾烈,们还有好几十年,可以慢慢过。”
若说狄其野先前点那把火太大,这句承诺,简直是纵火焚野,烧出冲天烈焰,将顾烈好不容易找回理智烧得干干净净。
顾烈将狄其野拉下来亲吻,狄其野欣然应邀,如果言语承诺不足够令人安心,再加重注码也无妨。
狄其野问:“将你害成这样,恨吗?”
顾烈皱眉:“这从何说起?”
前世他与他之间,哪里说得上“害”字?若说有错,他们都有错。
狄其野反问:“那你又为何总是责怪你自己?”
顾烈瞬间明白狄其野用意,只是笑笑,将他们交握手拉到嘴角边亲亲,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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