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扶著他坐到旁椅子上,想著他许久未曾进食,便出去端些点心和白粥,推到他面前:“该是饿,白哥哥你吃点。”
白予灏点点头,问道:“师傅呢?他在哪里?”
“你等著,过去告诉肖叔叔,他还不知道你醒,他这两天直有来看你,知道你醒,会很高兴。”离月行色匆匆,不等白予灏说话,就跑出去。
白予灏坐在桌前,手里端著离月硬僿过来粥碗,几乎没动。他心里担心,不知道师傅和离幽谈得如何,怪只怪他睡太长时间,虽然身上冻疮还隐隐作痛,但他此刻心情,早已掩盖住这不小伤痛,占据他全部神智。
半响,忽然阵脚步声,沈稳有力,推门而入,却是离幽。
散发著诡异阴暗蓝光,白予灏著魔般,向那里走去。忽然就是赢冽尸体,冰冷僵硬,散发著腐臭气息,阳光照,那人肉体,逐渐腐烂起来。
白予灏吖地声,再定睛看去,就只剩堆白骨,阴森恐怖,血淋淋黑絧里,忽然滴眼泪,流下脸庞。
“赢冽!”白予灏被吓跳,心中绞痛,登时醒来。
“白哥哥?你醒?”离月听到响声,欢呼声,顺便倒杯水,递过去。
白予灏呼吸不稳地喘气,大致打量四周,发现还是睡前寝室,这才长长地松口气,接过茶盏,喝口,随意道:“睡多久?”
“你?……”白予灏习惯伈地向後望望,却不见师傅身影。
离幽勾唇笑,大大方方地在他身边坐下,径自倒杯茶,怡怡然道:“不用看,肖烜没来,重生蛊是东西,你想用,总得给点什麽如何?”
白予灏警惕道:“你要什麽?”
离幽半眯著眸子,神情很是幽雅畅快,肩上雪貂也懒洋洋地翘著尾巴,晃来晃去。
“也没什麽大不事情。”离幽喝口茶,慢悠悠地道:“蛊毒雌公,给君赢冽服下公虫,而你……替他服下雌虫如何?”
离月笑道:“白哥哥你睡很久,都有两天,之前受冻严重,肖叔叔还来看过你几次,你都直没醒。”
“什麽!?”白予灏差点尖叫起来:“都睡这麽久?怎麽都没人叫醒!?赢冽怎麽样?放好不好,有没有被……”白予灏炮语连珠,直接撩开被子就要下床,谁知却睡太久,脚下软,直接跌倒在地。
“白哥哥,白哥哥……”离月忙去扶他,奈何她力气太小,白予灏又是男人,扶几次,怎麽也扶不起来。
“你放心!他好好,点问题都没有。”离月好声好气,道:“求父王,肖叔叔也求父王,没事,没事。”
白予灏恍恍神,眼神渐渐清明起来,道声谢谢,从地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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