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苏予玫说起，言祈根本想不到叶扬会把情书夹在这种学术类书籍里。
阁楼空荡荡
，很早前已经收拾干净，只剩
个纸箱，堆在窗边角落。
言祈走过去翻
翻，沾满手灰，万幸还没生出蜘蛛网。
苏予玫和言哲整理时特地把书放到中间位置，还拿张纸包裹住，言祈捡出来，把纸张抖落，里边书外壳还有点新，翻开后才能看见纸页泛黄边角。
言祈随手翻过几页，忽然间瞥见其中页某行，出现“萤火虫”三个字。
说来言家在青檐算得上有名世家，但小时候因为住房子太破，言哲和苏予玫生活又比较节俭，让言祈度以为家里很穷。
不过白城房价不菲，在学区附近有栋带阁楼二层房，其实已经能划入有钱人范畴。
言祈在城大附近小巷口下车，轻车熟路拐进去。
他家老房子在巷子最深处，门前有二级青石台阶。
打开门锁，推，灰尘扑面卷来。
扬几乎丧失行动能力，猛地躬下身扶住沙发椅，才勉强支撑他继续站立。
叶远洲停在原地，好半晌没有动作，没出声，仿佛也被自己刚下狠手吓跳。
直到保镖闻讯赶来，他才从叶扬身上收回视线，低头转转手腕，声音是贯冷硬：“把少爷送回房间。”
“这……”保镖看着叶扬背部大片烫伤，迟疑地问“少爷好像伤得不轻。”
“把医生请来。”叶远洲道“你们在旁边看好，别让他有机会离开房间半步。”
因为研究院实验项目，他现在对这种昆虫名字非常敏感。
言祈停住手指，把书页往回翻，看清那段文字：萤火虫向配偶发出闪光来吸引它们，每物种都有其独特摩斯电码样闪光模式，这样不同萤火虫种群之间不会发生混淆
四面窗帘全拉着，因为破洞，还有星星点点光洒进来，照亮空气中漂浮微尘。
尘土气味有些呛鼻，言祈抬手扇扇，合上门，径直往楼梯走去。
阁楼建在二楼角落，是他们从前用来堆放杂物地方。初中那会儿，每逢周末或放假，他和叶扬会到这上面来玩、或者趴在木地板上写作业。
叶扬书就是在那时弄丢，因为阁楼里杂物太多，言祈大半夜上去翻，翻半天也没能找到。
他现在依稀回忆起来，那是本黄色封皮书，似乎与生物基因学相关，黑字密密麻麻，看得人眼晕。
“……是。”
眼看失去还手能力叶扬被保镖带上楼，叶远洲才掏出手机，拨通秘书电话：“帮
联系国外学校……对，过两天就送他出国。”
*
叶扬离开宿舍以后，言祈也坐上网约车。
以前言哲在城大任教，夫妻俩买老房子也在附近，条逼仄小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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