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轩恍惚间抬头。
少年背着光，
头奶白色发丝在午后阳光下发散开层光晕，矜贵又高高在上。
他身后
房间已经空
。
——他要离开这里。
刘明轩其实从初见桑野那刻就已经能察觉到，少年太过纯粹和明亮，绝非这方天地可以困住人。
“你罪不至此，
就罪有应得？”
刘明轩抬起头望向他，哭得难看至极：“什……什
？”
桑野问：“是不是只有当进不WLG，当因为失去梦想终日堕落，最终沦为跟你样，在这个工会消磨整个青春，你才会觉得是受害者？”
刘明轩翁张下嘴唇，个音都没发出来，脸倒是憋出血色。
“不，你只会笑着看，因为你就希望变成那样。”桑野推开房门，精致脸部轮廓融在光线里，“不是把你往死路上逼，切是你咎由自取，你不会真以为作恶没有代价吧？傻x。”
冷眼瞧他。
刘明轩往前走步，露出种畏惧又讨好笑：“之前事是不对，你别跟计较，现在也深刻意识到错误，既然事情都过去，你能不能……帮帮？其实只要在平台发个声明就行，模版都拟好。”
桑野忽泛起冷笑，瞄眼他手中提着包：“赶紧滚吧，别碍眼。”
刘明轩好不容易拉下面子就这被驳回，脸屈辱，眼里迅速充血，见桑野要进房间，失控大喊：
“桑野！罪不至此！！！”
桑野掏出手机，翻翻，平静道：“还有微信号吧？如果没有现在加个。”
刘明轩反应两秒，眼中骤然迸发出神采，猛点头：“有！有！你……”
“行，会经常更新朋友圈，记得点赞。”桑野双手抄进卫衣兜里，微微笑，“你就躲在阴暗角落，看着未来发光发亮吧。”
刘明轩希冀表情僵在脸上，定格许久。
***
不多时，楼道里响起脚步声，搬家师傅上楼。
桑野在屋里进进出出，指挥他们搬运。
刘明轩身形阵摇晃，溃散倒下，面色惨败地瘫坐在沙发上。
不知道人，还真以为他死。
就这样不知过多久，他身前站道身影。
桑野停下脚步。
“什都没有！”
刘明轩经历过这几天折磨，终于忍不住痛哭流涕。
“现在已经没有战队敢要，直播也停，就因为你之前直播卖惨，现在天天有人网,bao，工会不仅不帮，还要逼交五百万违约金……真快活不下去，你就不能帮帮吗？不过删封邮件，你至于把往死路上逼吗？反正你最后还是进WLG，你什都有，这事对你也没影响不是？”
桑野没回头，半晌，只偏过脸，露出下颌线刻薄冷淡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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