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相信他人自然会相信,但怀疑他人,解释再多也无用,白白给自己增添失望罢。
***
洲际赛第局开场前,桑野要提前出门,去现场观战,每个战队替补都会坐在前排。
谈默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耳朵里塞着耳机听音乐。
小派拿着电容笔,在平板电脑小程序上下下敲木鱼,嘴里神神叨叨:“切顺利,切顺利……不要折寿,不要折寿……”
他自嘲笑,道:“可以。”
此刻练习室内。
鄂兰张下嘴,却没能发出声。
“看什呢?”教练探头往鄂兰电脑上看眼,道,“CX?CX不是愚者之前待地方吗?看它做什?他们总在次级联赛里混,今年还是没资格晋级成功,如果你想解愚者,给你发视频资料,走,你今天早点休息,维持状态很重要。”
暗流脸色变得铁青,看向鄂兰。
“别说。”桑野趴到桌上,手狂揉脑袋,“再说反悔。”
教练忍俊不禁,道:“那就先这安排,但不上场也不代表你可以松懈,要随时准备着。”
喻皓天懊悔地拍下大腿:“那些杂七杂八活动就不应该排在大赛前几天。”
“没人问意见吗?”
突然响起低温嗓音,把所有人目光都吸引过去。
在他肩上拍拍,说:“明天上场,做好准备。”
“…………”
满室寂静中,鄂兰以为自己听错。
暗流更是脸错愕到近乎呆滞。
教练说:“Song眼睛还没恢复,影响视力,他提议让你上场。”
胡夫正在塞个巧克力派,边吃,边还在看盒子上卡路里数字找虐。
桑野穿上外套,对旁谈默道:“先走。”
谈默瞅他眼,神色寡淡
——他离间计不仅没成功,还空欢喜场,以为能稳赚三十万佣金费。
然而鄂兰快速将头埋下去,被电脑挡住表情。
少年躲在显示屏后,那双总是阴鸷孤傲眼睛变神色,悄悄红眼眶。
他知道桑野什都没说。
鄂兰从来不会为自己辩解,他是宁愿背负误会也不愿向别人证明人。
桑野从臂弯里抬头。
谈默想说“怎办?”,可对上桑野纯稚明净目光,整个人又冷静下来。
桑野不确定地问:“可以吗?”
谈默看着他。
没有桑野,就不会打比赛吗?
就在刻钟前,会议室里。
教练拧眉思索,问:“你确定吗?”
桑野手撑住耷拉着脑袋,蔫蔫:“嗯。”
教练说:“如果开始就让替补上场,后面你可能无缘这次洲际赛。”
只要Elan不出现致命失误或者是状态有问题,就算中途桑野眼睛好,之后也找不到机会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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