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地府同鬼相处惯,穆戎对他也有种同类间亲昵,只不过比起和容小BOSS抱团取暖,他们之间更多还是损友气氛,此时也不例外,轻笑着就从善如流道:“好啊,回去就烧套四书五经给你。”
“别!宁可看容汐话本子也绝不读书!”
哀嚎着认输,对于每次和穆戎抬杠都赢不事实,鬼兄自己只有个解释,“算,不得不承认,论无耻还是你比较强。”
“不必自谦,你脸皮从来都是伯仲之间。”
如既往地打趣着飘出去,穆戎没再提及那牌位,鬼魂便也就忘这回事,依旧颇具兴致地在国师府四处搜索,仿佛许久没在外界闲逛,很享受这样无拘无束时间。
孩童刻出大字,可就是这样两个字,却是瞬间让他神色变,再说不出话来。
他背对着看不清神情,鬼魂只觉这人突然就不说话很是奇怪,还以为是看见什骇人听闻名字,忙问:“怎?他供是谁?”
回头瞥他眼,穆戎不动声色地将牌位放回去,只道:“没什,只是在外面飘久有些头晕,这名字倒是没见过。”
“毕竟都不知道几百年,看那国师只怕自己都忘这是谁。”
穆戎近日确实身子虚弱,对这话鬼魂也不疑有他,随意回句便只叹道,“看你还是多调养些时候吧,这样下去容翌早晚得给你供牌位。”
只是瞧着他那样子,穆戎心中却是沉重起来。那牌位上名字若是换世间任何人只怕都认不出来是谁,唯有他知道对方身份。
人死后便与活着切断联系,因此在地府,鬼魂之间从不会报出真名,就连鬼差们也仅以姓氏相称,全然不会提起在人间经历。
厉鬼都很忌讳被人提起自己名字,因
瞧着他这无所谓神色,穆戎眼中疑惑闪而过,好似随意地问:“鬼兄,你多久没收到过祭品?”
“月朝哪有人拜祭啊,死后收到第份祭品就是你烧给那副丑画。”
鬼魂死时正被月朝皇子嫉恨,王城中人不掘他坟已经算好,哪有烧纸钱功夫。嘴上虽嫌弃得紧,其实不论是穆戎烧话本子还是容翌顺手烧纸人纸钱,他都在阴灵囊里收得好好。
鬼其实没什吃穿用度需求,祭品所代表不过是还有人记挂着他们,月下鬼魂形单影只地在月见林困几百年,穆戎烧东西给他时候,心里着实高兴好阵。这也是他愿意待在这二人身边真正原因,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真切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孤魂野鬼。
当然,这些话他是绝不会告诉穆戎,如今也是没好气地抱怨道:“你这小气鬼,整日就会把奇怪本子扔给,难道就不能烧些好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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