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厚爱,大人们关心昭武军,可以理解。”林熠大度笑。
按下葫芦浮起瓢,这边暗示林熠贪污才闭嘴,另头就有人提起雀符令:“此战大胜,可见雀符令之效,定远军没问题,那昭武军中,想必也可推行此令。”
这就戳到十分敏感话题,定远军被雀符令折腾得都快走投无路,打赢也是因为林斯鸿及时支援,却被说成是雀符令之效。
林熠不经意地道:“说不上大胜,毕竟西境险些丢五座城,北大营也是运气好罢。”
他不能直说雀符令就是个馊主意,集中兵权也是个很馊念头,它们都是永光帝所想,直接批驳无异于不
“这次大战期间,粮草竟度亏空严重,险些贻误战机,此事还当严查。”
朝会上有人开口道。
“李大人对北疆战情如指掌啊,这个在战场上都不知道,究竟什战机被贻误。”林熠微笑道,“‘贻误战机‘四个字可不是随便讲。”
“正好今日于大人也回朝,请问于大人,粮草之困是不是真?”
对方看准老丞相于立琛贯所言皆实作风,把重点从贪污嫌疑拉到粮草不足问题上,想混淆视听。
朱墙青砖,“是你打起仗来不要命路数。”
林熠有点愧疚,摇摇头道:“时半会改不过来。”
他前世在北疆,情势逼不得已,让他习惯这种近乎是赌应敌风格。
嘴上说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其实林熠知道,都是无奈之举,日久下来,他已经惯于此道,冒最大险,换取最大胜算。
如今他依然如此,免不让萧桓担心。
右丞相于立琛交还监军牌子,捋捋白胡子:“老夫在西境监军,没事盯着北大营做什?李大人这关心昭武军,生怕他们挨饿?”
对方没想到素来耿直刚硬于立琛会这卖林熠面子,讨个没趣。
还想开口,永光帝在御座上不大愉快,脸色有些沉:“烈钧侯刚回朝,此战功劳还未论,就开始讲别,传出去还以为寡人苛待功臣。”
景阳王萧放适时上前:“父皇息怒,侯爷此次功劳可嘉,自是当赏。”
太子亦劝道:“捕风捉影事情,还是不要拿到朝堂上来说。”
回朝,情势不出所料扭转,萧放这段时间没少下功夫。
大臣们见林熠,不再是和善可亲,许多人都耳闻北大营传言,粮草暗渡陈仓、蛀蠹国库军饷,传得有鼻子有眼,众人也不得不谨慎些。
而更有甚者,已经旁敲侧击地上奏疏,委婉言语,却实质上给林熠扣罪名。
永光帝没有任何表态,他不可能为莫须有流言表态,也不可能在大战之际动摇人心。
如今仗打完,有人便跃跃欲试,要煽风点火,跟林熠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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