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倒是大胆。”
“旁人面前自是不敢,”洛骁缓缓道,“只因臣下坚信殿下终将成为代明主。而明主不掩人之美,可知殿下必然不会因臣下番肺腑之词而怪罪于臣。”
若说平津世子入东宫事尚且不过是平津侯暗中表态,那洛骁这番话便真真地是在同他显示忠心。闻人久深深望他,意味深长道:“身旁所侍若非忠臣,纵为明主,怕也对此容忍不得。”
“君若为太宗,臣当做魏征。”洛骁掀衣而跪,低头沉声应道,“赴汤蹈火,唯死而已。”
闻人久居高临下地看着洛骁纵然跪着,却也依旧挺得笔直背脊,许久,微微弯起唇角伸手将洛骁虚扶起来。
“世子信任于孤,孤自当以国士相待于世子,”闻人久抬着眸与洛骁对视着,瞳内沉色被纤长睫半遮半掩,声音却低缓轻柔,“只盼世子千万莫要辜负孤期望。”
洛骁丝毫未曾闪避闻人久视线,他抿紧唇,而后郑重地字句道:“殿下若以国士待,臣自当紧随殿下,以国士报之,不敢有违半分。”
“如此,”闻人久忽而笑,素来冰冷脸,这笑却让眉眼皆妖丽起来,“孤便安心。只望世子千万谨记今日所言,日后也莫要懈怠。”
闻人久闻言稍稍垂眼,只拱手行礼,低声应道:“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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