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那头已是先将王妈妈罪状罗列出来,不说其他。光是那上面条‘意图谋害’太子便就是株连九族重罪。”皇后低头看着自己带指套尾指,冷冷地笑声,“下手已经晚步,现下还能叫本宫怎办?”
“那王妈妈事,就这算?”闻人安松手,坐到皇后身边,脸上有些不悦:“平津世子与王妈妈没有仇怨且又向来未曾与们打过交道,怎好好就将妈妈打死?这定然是太子在背后教唆!”
皇后猛地拍桌子,显然是气得狠,眼里泄露出几分抑制不住怒火,她压低着声音道:“王妈妈是本宫送去人,太子向不敢动她分毫。如今他攀上平津侯府,竟是底气足,这才不过月功夫,竟就让平津世子将王妈妈打死,若是再有两年、再有两年岂不是这刀就要动到本宫身上来?”
“若是将此事说与父皇……”闻人安迟疑道。
皇后冷笑道:“你是糊涂?院子里这些小事还能明明白白说与你父皇听?再者道,王妈妈早已送去东宫,她侍候得太子不爽利,便是被主子打死,也没甚委屈可说。其三,现下平津侯府势大,连你外公见上平津侯也是要礼让三分。这个情况,即便是本宫再去皇上面前哭诉,到最后也不定能占上理
闻人安刚刚走进栖凤殿,还未进那屋子,便听得屋内“砰——”声脆响隔着门传出来。抬头望眼领路大宫女,问道:“今天又是哪个不长眼惹母后?”
大宫女低声道:“据说,是平津世子。”
“平津侯家那个世子?”闻人安想想,问道,“他做什,竟让母后发怒至此?”
大宫女犹豫地看闻人安眼,半晌,轻轻地道:“洛骁将王妈妈于东宫内……当众杖毙。”
闻人安怔,随即瞪大眼,不可置信地道:“你说什?”
“王妈妈,她……”大宫女不敢和闻人安对视,略略垂下眼,道,“她被平津世子打死。”
闻人安思绪微微空,随即烦躁地把推开面前站着大宫女,也不等人通报,径自推门进去。屋内,皇后正端坐在八仙桌侧,面上表情淡淡,任由身后小宫女给她揉着肩。若不是那杯碎裂在地上也不曾收拾茶盏,光从面上来看,倒是分毫看不出这人此时正憋着滔天怒火。
“母后。”闻人安走上前来唤皇后声。
皇后淡淡地掀眼皮瞧他眼:“来?”
闻人安走到皇后身后,朝着小宫女使个眼色,那小宫女立即明悟,福福身子赶紧将地上茶盏碎片收拾干净后便退出去。闻人安代替着那个小宫女提着皇后按着肩,道:“王妈妈事先前便听说,母后决定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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