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骁接过药方,粗略地扫那方子眼,沉声道:“知道。”
钱太医点点头,将医药箱收拾,背到背上,刚准备走,然后却又像是想到什,侧着头道:“世子若是闲着,不如去查查昨夜到底是哪个批准用青梅泪——这酒贵重很,就那几坛子,非寻常可是不得拿出来用。”
经手昨夜寿宴操办,左右不过那些子人。便是加上那些奉酒侍候丫鬟太监,若是个个排查,虽然麻烦些,但是想必还是能查出些许蛛丝马迹。
洛骁小心翼翼地将闻人久放到床榻上,拿起条干净帕子替他擦擦脸:“话虽说是如此——但只怕这个时候再去查已经是晚。”
洛骁轻轻地道,抬眼,微微对着钱太医笑笑,“不过,既然他们这次敢动手,想必下次也不会远。”声音里明明没什感情波动,但是听在耳里却又分明能感觉到那丝若有似无杀意,“既然他们有这个雅兴,与太子殿下,自然也是要全、程、奉、陪、。”
还是不自觉地拧拧。
闻人久趴在床边咳许久,随后,却又像是力竭般,整个人吃力地抬眼看看洛骁,沾血迹唇轻轻开阖几下,但是还未来得及说什,整个人身子软,竟是又昏睡过去。
洛骁惊,赶紧伸手环住闻人久腰身。
钱太医直直地看着洛骁怀中闻人久,他脸色比纸还要白,额心微微透露出丝丝带着充满死气黑色:“这多年,直用药物为殿下身体进行着调理。那些毒在殿下身体里相生相克,也算是形成种微妙平衡。只不过,现在,这种平衡书被打破。”
凝眸看着钱太医,洛骁迟疑地压低着声音问道:“你是说,太子身体——”
钱太医沉默会儿,然后道:“如果想要将殿下身体调理到先前那般,那当下便需要马上找出种可以压制‘青梅泪’东西。但是想要找到这样东西,所耗费时间又何止三五日?当下,也不过是只能先用着些温和药吊着罢。”
洛骁垂眸看着闻人久经过番折腾,明显憔悴不少面容,环住他腰身手臂不自觉地紧紧,好会儿,才低声问道:“这说来,两日后圣上大寿,殿下也是赶不上?”
钱太医拿只狼毫沾沾墨,龙飞凤舞地写张药方,口中淡淡地道:“或许能遇见什奇迹也说不定。”
洛骁咬咬牙,眉心微微皱起来,却忍着没有再多说句话。
钱太医看着洛骁略有些阴霾脸,伸手将手上方子递过去:“拿着这个去煎药,虽然不能去毒性,但是也聊胜于无。记着,日三次,必须盯着殿下将这药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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