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
洛骁用目光细细地描摹着闻人久纤薄却精致到不可思议眉眼轮廓,忍耐会儿,却还是按捺不住,迟疑地伸手,而后虚着手指隔空抚抚那双微微轻颤着睫。他知道,闻人久那薄薄眼皮下藏着怎样双凉薄却又美极眼眸。
常年含着水雾桃花眸明明看起来深情如许,整张脸上却是连丝笑意都吝于展露。洛骁这想着,脑中却又忽然划过张定定地瞧着他,微微扬着唇,笑得仿若能让人听见整树桃花盛开脸。
心跳骤然停拍,随即却又紧接着蓦然加快起来。
洛骁伸手扶额,近乎无奈地轻轻叹息声。
笑,然后又重新专注到自己手上活计,小心地帮着闻人久将剩下半碗粥喂下。
伺候着这边用罢饭,洛骁自己也随便用点,随后唤着在外头当值几个小宫女将东西收拾,这才又重新坐回到闻人久身旁。
说实话,之前在钱太医面前,他之所以那肯定说出那个“十日之约”,无非也就是仗着他曾经经历过这遭,知道闻人久即使现下脉象再如何凶险,却也都不会有性命之忧罢。
只不过即使是他能装作淡定从容唬住张公公、墨兰之流,但是实际上在他心底,却是并没有怀揣着十分把握。
毕竟自打他重生以来,他所改变东西已然太多,无论是他无意还是有意,不得不承认点就是,哪怕极细微极不起眼地方也好,他现在所处这个空间,已经与他曾经经历过那个,点点发生偏差。
年轻身子自然好,这代表着他拥有更多时间、更多精力,以及更多对于未来选择余力。
但是,同样,弊端也显而易见。年轻身子精力总是太过于充沛,只是随意个念想,便能叫他身体轻易激动起来。
洛骁闭闭眼睛,伸手揉揉眉心:到底是添许多无谓麻烦。
之后时间里,闻人久那处冷热交替得反反复复又折腾几次,出好会儿汗,洛骁怕拧个帕子替他擦擦脸和手、脚,又探探他额头,终于感觉着他体温也开始渐渐趋于平稳。
但这个当口儿,洛骁瞧着他被棉被压得难受,但却也不敢把被子全掀惹他着凉,想想,还是叫宫女将殿内
而他现在,唯惧怕,就是这个未知偏差会不会波及到闻人久身上。
若是其他倒也无甚,但要是万——
洛骁想到这里,胸口又微微紧,随即却又赶紧将自己那些处在萌芽状态危险念头给遏制住。
不、不、不,不会。
切都才刚刚开始,他还没赎完自己罪过,他还没亲眼瞧着闻人久穿着明黄龙袍登上那金龙御座,他殿下怎可能会就这提前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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