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在旁听着,只是笑:“奴才不过是个太监,做只是服侍人活计,对于这些事又如何知晓呢?”
德荣帝也并不是要福公公真回答他,听他这样讲,也没有追问,只是捧着茶盏,恍惚地自言自语:“不够啊,他现在这样,还远远不够格去做个帝王啊。”
福公公笑眯眯地道:“太子天资聪颖,只需再几年磨砺,定能达到圣上期望。”
德荣帝却只是摇头:“时间不多,朕已经等不及。”闭上眼,轻轻地叹着气,“下面太冷,朕怕她冷。又怕她等太久,到时候她年轻如初,朕却已然老。若是她认不出朕来,又如何是好?”
当年睿敏皇后死时候,他与德荣帝俱是在场。睿敏皇后昏迷整整三天,却在弥留之际突然清醒,对着德荣帝,那头只说三句话。
自己位置上坐,又看眼茹末,“宫女茹末,品行不正,屡次教唆其主违犯宫规,拖出去,杖毙罢!”
德荣帝话音刚落,御书房门便被人推开,从外头出来几个体型魁梧太监,气势汹汹地便走进来。
淑妃瞪大眼,脸上闪现出惊恐神色,从地上爬着到德荣帝腿边,伸手拉住他裤腿哭道:“圣上!圣上您不能——臣妾,臣妾方才只是时气急,才口出妄言,你不能这样对臣妾!”
茹末看着已经走到自己身旁大太监,也哭:“圣上,圣上,奴婢知错,奴婢不想死啊!所有事都是淑妃娘娘指示,奴婢也是……也是逼不得已啊!圣上,圣上您明察啊!”
德荣帝脚将淑妃踹开,皱着眉头,满脸不耐之色:“你们还得着做什?将李嫔和这贱婢拖出去!”
是要他在有生之年,须得保住大乾江山,她绝不允许她皇成为位亡国之君;二是让他仔细考虑太子位,若是闻人久长成之后非担当大任之人,立即废太子另立贤德储君;三是若非百年之后,他大限已到,否则便是他寻短见入黄泉,她也绝不与他相见。
只此三句,随即便再也未能睁眼。晃竟也已经十
那群小太监齐齐地应个“是”,赶紧将屋子里哭满脸泪水两人架出去。
福公公待那群太监走后,这才走进来,走到德荣帝身边,替他倒杯茶,笑眯眯地道:“圣上将事情都已经处理完?”
德荣帝仰头靠在椅背上,半晌,从喉咙里吐出句话来:“若是当初真皇兄没有死——”
福公公眼神微微动,将茶递与德荣帝,道:“逝者已矣,圣上再多想也是无用啊。”
窗外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微弱惨叫声,但是过阵,便就听不见。德荣帝端茶,低头抿口,许久,问道:“福瑞,你觉得太子如今已经可堪大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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