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骁便问:“那殿下是认为,在京中会比驻守瑠州更好?”
闻人久抿唇,视线冰凉,却不再说话。
若是计较下来,个手握实权边疆大将自然要比个不过是挂名却无甚势力侯府世子要好得多。再者说来,大乾向来重文轻武,现下大乾内忧外患不断,正是需要武将之时,洛骁若是能够前去瑠州,在北方站稳脚跟掐住兵权,替大乾守好这门户,自然是再好也不过。
只不过——
闻人久细细比较,答案如何自然便就清晰。只是他也不懂,为何在宫中第次瞧见洛骁这张折子后,他竟然瞬间尝到种淡淡被背叛似感觉。
略顿顿,低声道:“你们在外候着。”
几人站在闻人久身后约莫两步处,齐声应个“是”,闻人久便伸手推门缓步走进去。
屋子里没旁人,只洛骁人坐在里头,正凝神看着什,见那头有动静,便抬头去,目光缓缓落在闻人久身上,好会儿,唇角微微地扬点,问:“殿下怎来?”
闻人久就站在帘子前头冷冷地瞧着洛骁,许久,问道:“你知道孤会来?”
洛骁便笑,站起身走到闻人久面前,道:“又不是殿下肚子里蛔虫,殿下会如何,又怎能知道?”见闻人久脸色还是冷冰冰不怎好看,微微叹口气,承认道,“只不过,殿下肯出宫来侯府见面,心中自然是想过。”
那股恼火来莫名,却又无法压抑下去,反而是随着时间分秒划过,心中怒意越来越炽,到最后,竟是按捺不住带着张有德便来洛骁这处来。
洛骁瞧着闻人久眉眼中细微变化,眼中某种光暗自燃得更盛些,却又强自压下来,只将那光缩成丝旁人看不透沉色:“若是殿下也觉得去瑠州更好些,那殿下今日来又是为什呢?”
闻人久回答不出,冷冷道:“哪有什‘为什’?”
洛骁却是不愿听闻人久这含糊其辞,追问道:“殿下不是想与撇清
闻人久眯眯眼,瞧洛骁脸认真模样,又将眼帘垂下来,伸手将洛骁朝旁边推开分,绕过去走到屋内桌子旁,低头瞧瞧洛骁先前看着信笺,复而又抬头看洛骁,问道:“这是什?”
“没什。”洛骁将那信笺收起来,“不过是怕初入瑠州不能适应,是以收集些瑠州附近情状罢。”
闻人久将藏于袖间那本奏折掷到桌上,问道:“你真要去瑠州?”
洛骁垂眸看着那奏折,道:“殿下以为只是写个折子与殿下开玩笑?”
闻人久锁着眉道:“去瑠州驻守不比带兵前去边境支援。若是驻守瑠州,非十年八载再难回京,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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