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在城里,你若是不去见他,他回头能不追查?到时候,咱们不样得露馅?因此依说,你趁早收拾起自己这些歪想头,预备着明儿去跳回龙门吧!”
要说冯砚棠嘴也够利,可是跟杜士成认真比,他才知道自己还差得远呢。心里隐隐还有些不安,但他想起当初那些难熬日子,不禁又对自己摇起头:那时候,走投无路都能硬摸出条路来,为不正是今后能扬眉吐气吗?现如今老天将条锦绣大道铺在他面前,他哪有拧着不走道理?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他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知道老天赏条活路不容易——说真,当初若有条其他路好走,他何至于走上坑蒙拐骗这条道?
杜士成眼见劝过他,心下得意,又因为明日要指着他出这项大差事,便也赶过来帮他收拾衣衫,又催他早睡,冯砚棠说道:“杜二哥,咱两个是患难弟兄,日后若是有个升腾,绝忘不你。但是你也要答应:从此后,咬紧牙关,咱俩过去那点事儿,个字也不能往外漏!”杜士成闻言诧异,但也笑着答应,冯砚棠又逼着他立誓,他没法,立个毒誓在那里,冯砚棠这才放下心来,自去洗漱睡下。杜士成待他睡着,才骂句“小兔崽子!还敢对起疑心?看日后——”便气哼哼找点吃,打算借填肚子消气,要是以往,他坐在冯砚棠耳边上吃也无所谓,但此时那小子遇到贵人,因此在杜士成眼里,他本身也可看做是贵人,又哪敢相扰?幸而他们那屋子是个套间,外间客厅里有张沙发,因此杜士成搬点心茶壶之类出去,老鼠似在沙发上嘁嘁嚓嚓吃阵子,却不知道冯砚棠这下午只顾在外面跑,水米皆未沾牙。
第二天不待杜士成醒来,他便梳洗出去。杜士成醒不见他影子,又见他床上扔着昨儿换下来衣裳,心里奇道:“小兔崽子动作到快,就是怎如今坑人倒换行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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