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这天开始,冯砚棠就被禁足在花园内,章司令连学也不准他去,给他请教师到家里来补课,又特拨四个士兵盯着他,不像是为防止他跟闲杂人等接触,倒像是怕他寻短见。
冯砚棠疑惑万分,但章家对他态度,也还是和从前样,下人们消息灵通,都知道他为着件什事惹得大爷盛怒,不料雷霆大雨点小,鞭子就消章大爷火,因此谁也不敢怠慢他。唯是章司令本人,仿佛起嫌弃他心似,最近直不和他照面。他也不知道这位世叔此时是什打算,只好按而捺之,每天不过读书写字,静待章司令给他个结果而已。
又过段时间,大管家跟他传话说可以上学去,但是每天依旧由专车接送,下学后立即回家,若要跟人出去,须得向司令请示。冯砚棠半晌无语,大管家笑道:“冯少爷不必担心,大爷固然管你管得严点,倒不是要将你当犯人看。听大爷意思,还是因为那何参谋——之前事被何参谋吵吵人尽皆知,弄得大爷也下不来台,所以他只好让你先委屈下,等到这件事被大家淡忘,还是会恢复你自由。”
冯砚棠听他解释这大堆,不禁露出个苦笑。大管家又安慰他说:“大爷还提句,冯少爷从前事,他都为你处理。”冯砚棠立刻问他是怎样处理,大管家道:“不过是处置那个敲诈你人呗,还有个什姓钱倒霉蛋,大爷给他笔补偿金,他也就回老家。另外还有其他几件什事,大爷也没细说,就只让告诉你都给清,现在半点痕迹也找不出。”冯砚棠听他说轻描淡写,心里却有些发凉:看这个架势,世叔对老杜他们必然是不留情,但不知他究竟怎打算处置呢?
冯砚棠不由得动搬出章宅念头,但这个想法没人可以商量,无奈,他只能跟大管家打听,世叔是不是肯放他出去,大管家不待他说完,便道:“哎呀,好好,这是从何说起?难道大爷不在家时候,有哪个小子得罪冯少爷不成?”
冯砚棠见他还跟自己装糊涂,便懒得跟他废话,因说道:“这是没有事——实不瞒您说,这原是自己犯错,如今没脸再住下去,您是明白人,何必阻拦?”
大管家跟他不过是面子上情分,自然不必关心他去留,不过他安慰冯砚棠说:“小孩子做错事,长辈在气头上,说两句、打两下也是自然,但岂有为这个闹分家?大爷待冯少爷像亲生儿子样,如今就算冯少爷犯天大错,跟他求个情,岂有过不去。”
“话虽如此,”冯砚棠依旧不怎乐观:“可实
在无颜去见世叔面啊。”
大管家道:“躲得时,也躲不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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