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话,冯砚棠却下子听愣住,细细想,顿觉五内沸然,偏偏章司令看他沉声不语,还以为他又在瞎琢磨,便说道:“行啦,这件事早就定下来,你现在想反对也是白搭,快老老实实应下来吧!”
冯砚棠被他说,反而笑,心里面叹道:“不承想他是这样认真态度,若是再畏首缩尾,倒辜负他片美意。然而他待越好,越不可太自私,凡事也得替他着想:他向是只会打仗不懂处世,别人收干儿子,都是为拉帮结派,他却挑这个没背景却有污点毛头小子,传出去,对他名声能有半点好处吗?”便狠狠心,说道:“你好意自然心领,但要认干儿子也不该是——你不怕别人猜忌,可是替你害怕!”章司令闻言便有点不高兴,因说道:“怎?收个人在家里,还要管那些闲人蜚短流长?”说完觉得这句话还不够力度,便又补句:“你少在那里琢磨理由,说来说去,你不过是为比你大不多少,心虚而已!”
冯砚棠当然是有点心虚,不过哪里肯认账,闻言便抢白道:“有什好心虚?”又反唇相讥:“看是你心虚吧?”
他这话固然无心,却不料章司令当真沉默下来,原来他这做确是另有层想法,那就是给冯砚棠个名分,让他死心踏地待在自己身边,现在听他这说,登时就有点底气不足。冯砚棠不意自己刺中他,倒有点惊讶:“怎?你真——”
章司令气哼哼掉头,自往写字台后面坐下,拿份报纸来看。冯砚棠见状又后悔起来,便过去软语跟他赔个不是,章司令才好点。冯砚棠少不得又哄他几句,章司令说道:“不过是想留住你。”冯砚棠道:“又跑不。”章司令皱眉,说:“你就算想跑也捉得回来!”冯砚棠笑着说:“好好好,谁不知道你当过侦察连长?捉人本事流。”话说到这里,他们彼此看看,都笑,冯砚棠便又说道:“你心思岂能不明白?不过名分这个东西,实在不敢去贪图,世叔你对太好,只怕将来无以为报。”章司令说:“谁要你报?”冯砚棠转念想,便又说道:“也好,既然不指望报答,就索性小人做到底:世叔知道是个唯利是图人,如今你帮个小忙,让得些好处,不比给这个名分,更能留得住?”章司令说:“你又说歪话。”因问他何事,他便将那个饼干厂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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