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就必须自己照顾自己。校长还没有给下达指令,这里是脱不开身,万事只能靠你自己。要是——要是遇到什合意女孩子,就成个家,你年纪也不小,干爹管不你,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冯砚棠登时坐直身,双眼睛瞪得溜圆望着章司令,章司令却不看他,冯砚棠只好问道:“干爹,你说这话,是还在赌气吗?”
“不跟你赌气。”章司令答道:“这件事也考虑很久,跟着,你不痛快,也累得慌,不如还你自由。”
冯砚棠呆呆,心里想要吼出来,却又发不声,这个晴天霹雳来得太过突然,将他打得六神无主。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提醒着他:这或者是解决两人僵局最佳方法。然而几年感情,真可以说不要就不要吗?他想要挽留,却迫于自己骄傲而张不开口。愣愣望着章司令,他只是发觉,章司令看起来很疲倦。
“如果您真觉得这样做很妥当,那没意见。”冯砚棠深吸两口气,感觉终于可以说话,说出去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话:“知道欠您太多,只怕这辈子都要还不完,您若是还稀罕这个身子,倒是可以再陪伴您晚,横竖那点做事本事您是看不上,只有这个模样,还能得您青眼。”
“小棠,”章司令没有回头,听声音却似乎是笑,“咱俩关系,还不到这样不堪地步。”他说完便起身,冯砚棠下意识伸手去抓他,然而没有抓住,他看着章司令走出房间,终于低低喊出来声:“干爹……”,不过那声音太小,章司令想必是没有听到。
章司令走,冯砚棠自己却也不知道该干什。也许应该先去收拾收拾自己东西?不过他扪心自问:又有什好拿呢?他来时候,包袱里仅揣几件破衣裳,后来根本穿不上,都被扔掉。也好,也好,既没拿什来,那也不必带什去,这也算是不亏不欠、磊落光明。
他走到窗前,信手撩起帘子,推开扇菱花窗,物尚且不带,景就更带不走。那廊前廊后,绿柳成荫、青杏成行,这也是玩熟景色,遥忆当日初入园时,寻芳问柳,诗酒相对,何曾不引那人为知己,识为红尘中难得际遇?此情此景,当时原不介怀,岂料后来诸多变故?他
想及此,便觉心如刀割,然而事态发展至此,究竟是长痛不如短痛,百好!他咬牙,再不多看眼,随手抓件外套披在身上,便低头走出去那待五六年老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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