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白色衬衫,下面是马裤配皮靴,虽然看不出是不是特地修饰过,整个人倒很显得清爽。他伸手往冯砚棠袖子上捻捻,说道:“十月份天,还穿得这样单薄,不怕冷吗?”冯砚棠笑着摇摇头,章司令觉得自己也有些失态,便掩饰道:“你陪走走?”
冯砚棠立刻点点头。
说是走走,其实章司令并不方便在大街上散步,租界里别不多,暗探和特务还真是不少,不过好在现下来来往往散兵游勇也很多,因此他这辆车子在路上并不怎引人注目。司机慢慢开着车,驶过棵棵叶子还没落光大梧桐树,章司令又问起来楚桐跟章廷琨关系,冯砚棠不好细说,只得跟他草草解释遍,他说道:“咳,当你交什新朋友,紧要到连开工舍不得回!”
“您怎知道们厂里开工?”冯砚棠忽然愣。
章司令顿顿,看不出是不是有点脸红,慢慢回答道:“随便打听!老太爷也被送到后方避难去,碰巧,住地离你们厂子不远,在街上遇到你们厂里人,就多问几句。”冯砚棠信以为真,便又问他何苦将老太爷也送到南边来,章司令道:“没办法,谁让地界不太平,们家在当地名声又太响亮。若将他老人家留下,恐怕汉*要拿这个作伐子,逼他出任伪职,或者以此来要挟。老太爷自己也怕成为累赘,因此竟不顾风烛残年,执意南渡。”冯砚棠点点头,心里明白抗战不易,这也仅是章司令所做出牺牲中很小部分,便叹道:“纵然如此,您就不顾惜老人家身体!”章司令说:“所以才厚着脸皮来找你,等你回南边,要是有空话,就帮多照顾下老人家。佩瑗她个小姑娘,又经常住在学校里,是靠不住。”冯砚棠慌忙说道:“咳,您跟说什客气话!您天是干爹,就天听您话!您要做什,直接说就是,还客气什呢!”章司令笑道:“难得你还肯喊声干爹。”
冯砚棠心里酸,本来不觉得自己有什问题,听见他这说倒是心软,便说道:“过去都是不对,也没想到那赌气,居然就演变成这样!干爹,您还生气吗?”
他如此说,那边章司令居然也沉默,随即他声音也低沉下去:“那些事不怨你,都怨太,bao躁。不懂得体谅人,对人太过苛
责,从没想过别人难处,以至于逼得你要反抗。错不在你,在。”
冯砚棠不意他能说出这些话来,登时也愣住,他两个从未这样讲过话,时反而都沉默下去。偏偏这时,远处却传来防空警报声音,章司令抬头看看,很快说道:“糟,前面怎戒严?”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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