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司令微笑下:“会再坚持下,等两天再走。”
冯砚棠道:“你能坚持两天吗?”
章司令似乎有些犹豫,却是笑着说:“你竟然信不过?”
冯砚棠摇摇头:“咱们起走不成吗?”
“昨天晚上是怎跟你说?你可不准再变卦!”章
天亮后章司令走出办公室,召集各部举行个紧急会议,冯砚棠则是回去自己房间,从枕下摸出当年章司令给他那柄勃朗宁。
他枪法不错,虽然向少有开枪机会,但是因为“从会拿筷子就摸枪”,这些年始终没有太大退步,更何况这枪又是章司令给他,他直爱惜很,闲来无事时候,还经常带着它去靶场过过瘾,所以现在拿起来,心里并不打怯。
然而这毕竟是冒险事情,怎样才能保证自己不失手呢?
他来到穿衣镜前,把拉开上衣,将枪口瞄准镜中影子胸膛:哪个位置可以巧妙避开心脏和肺部,却又能造成致命伤假象?他拼命回忆着那年在S市战地医院里,卫素芩帮章廷琨换药时情形:那章廷琨枪伤,究竟是打在哪个所在?是,应该就是这里,冯砚棠用只冰凉手按住左胸,另只手已经下意识扣动扳机,镜子应声而碎,他只能隐约看到子弹落点,完全不能确定准确与否,心里不由得更加紧张。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先在自己身上做个试验!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早已没有犹豫时间:要让章司令从战场上离开,他必须创造出个完美借口,受伤是个好办法,可受必须是重伤。轻伤不足以构成威胁,而且太容易被人怀疑,章司令辈子最重名誉,不能让他晚节不保,更不能让他白受这场罪。看来,无论成败与否,都只能赌上这回!冯砚棠深吸口气,打开弹匣,将多余子弹都倒出来,只留两颗在里面。
司令换严厉语气:“这都什时候,你都要以大局为重!”
冯砚棠闻言便不言语,看着章司令脸郑重,最终只得
颗给章司令,如若出现闪失,那另颗子弹,就留给自己。
他把勃朗宁掖进衣内,而后换件厚衣裳,收拾番头脸,这才去找章司令。
章司令早已结束会议,这会儿又封好份密信,正打算托个稳妥人去送。忽然看见冯砚棠来,心里倒是很高兴——冯砚棠神清气爽,想必正为即将安全撤退事而兴奋着呢!他遣退众人,跟冯砚棠单独留在房间里,忍不住又握紧冯砚棠手。
冯砚棠默默看着他,他也不错眼珠看着冯砚棠,看好阵子才说:“明天就有飞机往那边去,你准备下,早点走吧。”
冯砚棠立即问道:“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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