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闭上眼睛,冯砚棠又唤声:“干爹!”章司令才喃喃说道:“没想到……你是要做逃兵啊!章廷瑜岂是贪生怕死之徒?你让日后如何面对同袍和校长!”
冯砚棠早有准备,便说道:“您放心,这个枪伤不是近距离冲击伤,又是拿咱们不常用手枪型号打,根本看不出来。”
“异想天开!”章司令余怒未消:“你说倒轻巧!可是摊上这个时期,没疑窦也会被人猜忌,更何况自己先露出这大破绽!即使瞒过自己人,难道共匪那边还不知道行刺与否吗?”冯砚棠立即打断他说:“早就算好:您这回负伤,不干他们那边事。您下属里面早有人意图归顺共党,因为无法说服于你,故此起杀意,打算拿你性命去向共匪请功。你觉得这样说有破绽吗?”章司令哑然,好半天才说:“可终究是愧对党国——”
“您管他们怎样呢!您清高辈子,现在,就委屈您忍受下!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事儿,您还怕?”冯砚棠抓住他手:“你连死都敢,还不敢好好活着?殉国固然成全您名声,可以后日子怎样艰难您就不管吗?z.府难道就不要人来建设?咱们大家子人难道就不值得你惦记?你还真指着们去领抚恤金啊?”章司令被他顿说心乱如麻,无计可施,又见冯砚棠已经滴水不漏编好应对话,便当真只觉得身心俱疲,无力坚持。冯砚棠扶着他躺好,章司令长叹声说:“偏偏这枪是你打!但凡换个人,兴许还能大义灭亲,然而轮到你头上,你让怎样下得去手?这真是自作孽!”冯砚棠说道:“知道您有满腹委屈,可还是要请您忍耐!您只要能活着,日后见校长,自然有办法解脱。可您若当真殉国,您以为日后会怎样?肯为您掉眼泪,不过是自家人罢!”章司令心如刀绞,在枕上反复摇着头,却终于无言。
药效渐渐上来,章司令慢慢睡着,他这段时间都没能好好休息,此时又借麻药作用,越发睡得沉。而冯砚棠待他睡熟,便立即寻辆车子,又召集卫队长、军医等人,将章司令送往机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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