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街是老街,虽然天寒,但依然有许多小吃开市营业,炒面烤红薯馄饨挑子煎饼摊儿,吊灯串儿亮晃晃挂路,整条街都弥漫着煎炸蒸炒浓香。
木葛生捏着个香灰瓶,边吃边撒,路从头走到尾,将大小摊子逛个遍。安平除掏钱就是
安平:你这个句子主宾需要换换。
他近来和木葛生走近,在学校引起不大不小风波,高中生课余生活不多,点八卦能从头扒到尾添油加醋再翻个面。安平已经懒再去计较自己在众人眼里成何方神圣,甚至连班主任也跟他提过几次,大意是留级校霸铁树开花,说不定这次有成功毕业之望,让安平有空多帮助辅导,早日为校除害,送走这尊大神。
安平无言以对,木葛生年纪比市高还大,与其让他辅导这位“百岁老人”写作业,他更愿意去敬老院给大爷大妈们讲全国卷。
最起码老年痴呆不会在写生物时候问他吊死鬼是不是哺乳动物。
只保温杯突然放在桌面上,安平抬头看,说曹操曹操到。
安平是被人拍醒。
正是课间,班里人声鼎沸,“学委你最近可真能睡,趴就是好几节课,要不是掩护打好,你早被老班请去喝茶。”同桌将摞卷子递给他,“今天下午发各科作业,明天交。”
“多谢多谢。”安平揉揉眼,慢慢适应着身边嘈杂,如今他已经对做梦很习惯,但乍然之间百年变换,多少还是会有些脱序感。
不过照木葛生话来说,他情况已经算是相当不错,大梦方醒后物是人非,有人许久都缓不过来。
“欸对,那个谁来。”同桌拿胳膊戳戳他,朝身后努努嘴,“下午四点多才来,这会儿出去接水去。”
“想什呢?”木葛生笑眯眯地看着他,“晚上有空约饭?”
同桌哈地发出声怪叫,朝安平疯狂挤眉弄眼。
安平阵无语,但还是点点头,“好,吃什?还是食堂老样子?”
“今儿不吃食堂。”木葛生道:“寒冬腊月,合衬火锅。”
冬日白昼短,放学时天已经黑下来,木葛生和安平前后走出学校,路把人领到城西街。
安平知道他说是谁,打着呵欠道:“木葛生有名有姓,你干吗老叫他那个谁?”
最近木葛生来上课次数可谓频繁,三天两头就往学校跑,来也不干什,在最后排睡昏天黑地,偶尔和女生聊聊天,收几封情书,专等放学蹭安平饭。
“那可是校霸。”同桌脸理所当然,“学委你有本事把他收为小弟,当然不觉得什,但就普通学渣,不懂你们富二代快乐。”
安平已经放弃解释,但还是坚持道:“他不是小弟。”
“不是你小弟天天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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