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瓶儿,今儿过年。”木葛生看着挑眉,“至于这用功,大年三十还写作业?”
安平心道呵呵,将摞卷子
黄牛笑笑,看向窗外。“也不全是。”
两人站在后院门前,柴束薪拿着碗,木葛生踩在门槛上贴对联。
黄牛说不错,当日下午厨房就开灶,煎炸烹煮焖炖炒,满院子都是浓香。木葛生坐在檐下和安平下棋,安平跟着林眷生学数日,略有进益,他有心理准备,果然输溃不成军。
“安瓶儿你又输。”木葛生抛着棋子,“要不要下五子棋?”
这人边杀他边涮他,还趁着棋势在盘上摆个笑脸,安平心态崩,“不下。”
木葛生打个呵欠,“他是无常子,有巡视人间之责,除整治违法乱纪,还负责收服流窜阳间孤魂野鬼,有点像酆都日夜游神,不过虚晃个凡间官衔。”
后院门吱呀声打开,柴束薪走出来,手里端着只白瓷碗,冒着腾腾热气,“吃饭。”
“好嘞,来来。”木葛生接过碗,酱色汤头里放着把细面,葱花青翠,安平看得狂咽口水,黄牛拉把他袖子,“走,盛饭去。”
安平跟着人进后院厨房,这房间平时几乎是个摆设,今天却开灶,锅细面,锅汤头,“这大家子人。”黄牛盛碗面,自己又开火打个荷包蛋,满足地感慨:“总算回来个会下厨。”
安平也盛碗,他在梦里只见过次柴束薪做饭,没想到对方手艺居然这好。
“别介啊,你可是跟大师兄学过,就这认输多丢份儿。”
安平不吃这套,“长生子也输过你,不丢人。”
木葛生耸耸肩,“可惜大师兄不在,们倒是很久没下过。”
林眷生是蓬莱门主,前几日门中有事,便提前回蓬莱。
闲坐无事,木葛生去趟厨房,抱回大盆刚炸好藕夹,金黄酥脆,满院子都是他咔嚓咔嚓吃喝声。安平听得忍无可忍,从房间里拎出书包,掏出两大摞试卷。
当时在银杏书斋,他天天看着松问童开小灶,可惜看得见吃不着,馋得人抓心挠肺,今日终于饱口福,两人围着锅吃不亦乐乎。
“今儿是除夕。”黄牛掀开灶台上锅碗瓢盆,瓦罐里腌着洗好鸡鸭,鱼虾泡在清水里,还有几大筐蔬菜,“这架势,晚上能摆上好大桌。”
安平看着窗外,有些不知道该怎称呼柴束薪,犹豫片刻,含糊道:“那位……他住在这里吗?”
“不错。”黄牛埋头吃面,“前段日子出点事,那位爷难得外出,刚好和你来时间岔开。”说着打个嗝,“可算赶在年关回来,不然就天算子那手艺,真能让咱们大年三十喝西北风去。”
“平时都是他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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