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
厨房里,木葛生苦大仇深地喝碗药,“你事办完?”
“差不多,残余三途间基本清理干净。”柴束薪在水池边洗碗,“他就是你说那个孩子?”
“嗯,阴差阳错尝血。”木葛生趴在旁漱口,“有点缘分,先放在身边养着。”说着想起件事,“前段时间阴阳梯异动,是你把他从三途间救出来?”
“他带着玉扣,上面沾过你血。”
罗汉,逢父母杀父母,逢亲眷杀亲眷,始得解脱。
安平记忆里柴束薪虽寡言冷隽,但终究是君子为人。当年药家公子成为穷凶极恶,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还以为那老不死什都告诉你。”乌毕有看着安平,声冷笑:“也是,有事情他自己都不记得。”
乌毕有是个点就炸爆竹,安平有心想问乌子虚生前发生什事,张张嘴,还是把话咽回去。
往事迷雾层层,愈发显得扑朔迷离,安平也不知道木葛生是怎对其他人介绍自己,好像众人莫名其妙就接受他存在——说到底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真能如此轻易地介入诸子七家?
“亏你看得出来。”
柴束薪擦干手,从怀中掏出物,递给木葛生,“从阴阳梯里拿出来。”
木葛生看着愣,继而笑起来:“你居然找得到。”
那是枚山鬼花钱。
难不成还真像乌毕有说那样,木葛生要收自己为徒?
安平打个寒颤,他还有家业要继承,当个普通富二代就挺好,没那远大志向。
木葛生记忆他都看在眼里,那是何其波澜壮阔又悲欣交集半生。
木葛生虽然待他亲近些,不过这人都快活成精,喜怒不于色,见谁都是副笑脸。安平回忆着之前种种,觉得木葛生未必像众人说那样,他或许有别打算。
道行高深,非他可以参透。安平胡思乱想片刻,最终还是将纷纭思绪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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