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饮宵耸耸肩,“而且也没多大关系,谁还没个年少轻狂呢,当爹撒手放养,也还有能护着他。”
安平看着朱饮宵,大概明白木葛生放任自如信心来自何处——即使他缺席,少年身边也有足够强大保护。
朱饮宵说着拿起崔子玉送来信,“这封信若不接,送信差事最后还得落到侄女身上。如今诸子七家衰落,阴阳家在酆都亦多有艰辛,多少算个长辈,能帮则帮吧。”
安
说着忍不住又道:“乌毕有现在顶多叫声哥,让他叫叔叔他能蹦起来跟你急。”
他们这几个人辈分本就塌糊涂,安平现在也没怎算明白,看着朱饮宵身扎眼女装,建议道:“你可以试试让他叫你小姨。”
“试过,没用。”
“……当什都没说。”
“因为当年阴兵事,乌氏长老们本就和老四不对付,如今逮着侄子,可不得铆着劲祸祸。”朱饮宵叹口气:“侄子就是这被乌氏那帮老头子洗脑,也不知他们灌什迷魂汤……总之等父女俩再相聚,已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道走轮回路。”
安平忍不住插嘴:“这不是挺好吗?”
“爷们儿别急,听把话说完。”朱饮宵摆摆手,“老三去世后,侄子没人照应,乌氏就把他接回酆都,由长老们抚养管教。”
“他干爹呢?”
“你知道老四体质,死过去又活过来,他那身体就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儿,那段时间刚好是他休眠期,这睡就睡好几年。哥又忙着照顾他,根本没有时间管侄子。”
绕来绕去大通,安平总算捋清这桩爱恨情仇,相较于之前惊心动魄种种往事,这茬简直让人有些无语,“那半仙儿也不解释?就这放任自由?”
“他说侄子是中二病年纪,该犯病没必要治。”朱饮宵摇摇头,“不过大概能猜到他用意。”
“什用意?”
“如今天算子地位尴尬,各方多有叵测之心,和他太亲近,反而会惹祸上身。保持这种相爱相杀父女情,对侄女也是种保护。”
会儿侄子会儿侄女,在诸子七家,性别大概是流质,不重要。
安平突然想起事,“半仙儿不是在七家事变中去世吗?那如今他……还有,灵枢子为什成罗刹子?”
“那是另个故事。”朱饮宵笑笑,“这个故事,不能由讲给你听。”
好家伙,讲半留半,在这儿卖关子呢,干脆换他上去说书得。
安平时间思绪纷繁,“关于照顾无常子,你不行吗?”
“是朱家人,不好直接插手阴阳家家事。”朱饮宵摊开双手,“而且以朱雀寿命来算,也就刚成人没多久,谁能放心去照顾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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