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秋没想到从来温润忍让杜玉章,竟会直接反唇相讥。就仿佛被人掌扇在脸上,他脸涨得通红!
“你,你胡说!你这种不要脸货色,谁会去模仿你……”
他退步,开口辩驳,却被杜玉章直接打断。
“陛下不肯宠幸你,那是陛下看不上你。你来寻麻烦,陛下该看不上你,依旧是看不上你。至于捡起当年与陛下同入同出时穿过白裘,喜好穿戴打扮……若你觉得有用,你大可以试试。”
“杜玉章!你!你胡说!谁说陛下不肯宠幸,昨夜
当他看到杜玉章时,脸色瞬间难看。
徐燕秋本以为杜玉章昨夜被李广宁那样粗,bao地对待,现在不知该多憔悴。
现在看来,憔悴是真——轿子里杜玉章苍白着脸,满面病容。他只穿着普通常服,随便束起头发,身上连件装饰都没有。
可他没想到,杜玉秋就算病容,也别有动人处!
徐燕秋脸上瞬间黑,咬牙切齿道,
杜玉章蹙起眉头,
“徐燕秋!身为后宫妃嫔,竟如此出言不逊,这种污言秽语你也说得出口?”
“你杜玉章做得出,又如何说不出?莫非,你那王公大街宅子,也是不知廉耻地向陛下求来?”徐燕秋声音却越发尖刻,“哦,是记错。那宅子倒不是你求来——”
“是你拿你那谋逆亲爹命,换来。”
“徐燕秋!”
“不知廉耻!竟然在宫中这样容貌不整,招摇过市……”
“若知廉耻,又哪还有你徐燕秋立足地?”
杜玉章却突然打断他。他坐起身来,苍白脸上,目光却十分锐利。他唇边是丝冷笑。
“白衣胜雪,顾盼生姿,好个如玉公子——当年与陛下在陌上赏雪之时,你徐燕秋在什地方?这身白衣白袍,也不过是当年穿剩下,倒叫你当做宝贝样捡过去——可笑你徐燕秋,也算是读过些书。却不知道有句话叫做……”
“……东施效颦?”
杜玉章脑中嗡然,呼吸下子急促起来。
谁料,对面徐燕秋还不肯罢休。他得意地说,
“你这下贱货色,真以为向陛下摇尾求欢,就能迷惑陛下?当真以为,陛下是宠信你吗?陛下不过是心疼身子弱,才用你做个泄火玩意!你,也不过是乘虚而入,暂时沾些皇恩雨露。你还当真以为,你能够比过?”
说到此处,那徐燕秋已然是按耐不住,走到杜玉章轿前。只听哗啦声,轿帘被他扯开。
徐燕秋身白袍银裘,头发在脑后束得齐整,就连束发带子都是银色缎子,在雪地里闪着绸缎光泽。若说打扮,倒像是是个翩翩佳公子。只是他眉眼都透着戾气,配上这身翩然公子打扮,当真是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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