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没察觉,是他束住衣襟用小玉扣不知何时掉,胸前衣襟都敞开。杜玉章最重仪表整齐,此刻蹙眉毛,将衣裳整理好,又低头看那小玉扣掉在何方。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出口倒是轻浮!这东西本来也不想要,随便你如何处置吧!”
“随便处置?”
那异族人嘴角挑,突然跳下马来,把拽住杜玉章手腕。杜玉章猝不及防,直接摔进他怀中。
“你做什!”
“你说任处置,也包括小美人你?”
“这是……喂,那个大燕人,你东西掉!”
马车外传来句话,却不知为何有些生硬,像是外邦人在说大燕官话似。杜玉章紧绷着脸,没有理会。却没想到那人不依不饶,竟然跟上他马车。车厢后方传来马蹄声声,他不住呼唤道,
“停下……你东西掉……喂……”
“停车!”
马车停下脚步。杜玉章掀车帘,冷着脸探头出去。
杜玉章只觉得浑身发冷,牙关叩叩作响。可怜他腔真心、十年心血,最后却落这样句评价。他咬着牙,惨淡笑——若是你李广宁只看中这身皮囊,那三个月后,这皮囊大可以全都给你,也不要!
可你说那句话,杜玉章却是不认!
什“你命是朕”——命不是你!就算死,杜玉章也是个自由身,不会死在你李广宁床上!
杜玉章根本坐不下去。他胸腔里火烧着样地疼,喝多少杯水,都觉得干渴似。
“车夫,们走吧。”
“放手!”
那异族人竟然真放手。他向后步,翻身上马,笑道,
“遇到这样标致美人,本少爷总忍不住想亲近番。何必这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你……”
杜玉章才要发怒,突然发觉怀中沉甸甸,像是多样东西。他低头看,那长生牌已经被这异族人塞回怀中,他竟然都没有察觉。
面前匹高头良驹,骑马之人剑眉星目,脸上线条分明,英俊逼人。只是他发色与瞳色都有些浅淡,似乎不是纯然大燕血统,倒像是异族儿郎。
“这是你东西?”
他手指勾着长生牌,在杜玉章眼前晃晃。
“这样贵重东西,大街上特意丢在怀里。小美人,你是看本少爷相貌出众,想要送做个定情物?”
他语调风流,眉眼带笑,态度倒是亲善。可是“定情物”三个字正触动杜玉章痛处,当下脸色就变。
“杜相要去哪里?”
杜玉章沉吟片刻,道,
“木鱼胡同。”
马车夫应声,马车开始行进。
车厢内,杜玉章手扯开衣领,紧紧攥住那长生牌用力扯,狠狠摔在地上!那长生牌在地上弹跳几下,却从车门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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