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停顿。
只手抚摸上
杜玉章
脸。那人手心干燥温暖，将杜玉章脸轻轻托起。杜玉章眯起眼睛，恍惚中，他本能地将脸颊蹭在那人手心里。
可容不得他细想。祭司手掌翻，指头搓动，股火苗从他掌心腾起，很快点燃地上圈干草，形成诡秘图案。
请神仪式开始。黑袍人们个个上前，提出自己问题。在呼呼风声，与干草哔哔啵啵燃烧声中，杜玉章每个答案都清晰可闻，传入在场所有人耳中。
直到个高大黑袍人跪在他面前。
那人开口时，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大燕口音。
“你是谁？”
走。身后是西蛮摊贩们激动地跪拜在地，片赞颂天神祝祷声。
事到如今，再强行将杜玉章拉回来是绝对不可能。图雅只能咬牙切齿地跟上去。
三拐两拐，却到处开阔草地。那萨满口中念念有词，绕着杜玉章走几圈，从怀中不知抛洒些什
在地上。随后，他手掌在杜玉章鼻尖点上点白痕，又在他头顶摩挲。杜玉章眼神渐渐恍惚起来。
“杜先生！”
图雅想冲过去，却被那萨满单臂揽住。他抬头才要发作，视线却又撞进萨满双星辰般眼中。
“
是杜玉章。”
“你为什会在这里？”
“来这里……躲个人。”
“你想躲谁？”
“心爱人。”
“放开……啊……”
萨满手掌突然罩在图雅面上。股冲鼻草药气扑面而来，图雅个晃神，身子就软。他能感觉到萨满轻轻将他放在地上，在他身上罩件黑袍。
四周，这样罩着黑袍人也有好几个。这也是仪式部分——他们代表天神身边暗影，会替天神询问天选之人许多问题。这些问题里，藏着天神旨意。而天选之人不可说谎，也不能说谎。萨满草药会将他内心遮掩并抹去，只留下最本心念头。
图雅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他无力抗拒，只能跪在地上，恍惚地抬头。他看到那祭司动作如同鸟样轻盈，腰肢伸展着，确实是最正宗萨满舞蹈。
但那个人自己……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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