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到卯时,陛下,要不要停下来用膳?”
“可以。”
声令下,车队停在路边。随队御厨们忙着将早就准备好食材加热烹饪,宫人侍女则川流准备各色器具。
“玉章,出去逛逛?”李广宁向杜玉章发出
“上辈子事,反正都过去。虽然忘不,也原谅不,可毕竟是过去……又舍不下陛下,料想陛下也舍不下。那就算吧,不想。”
“……”
“若是这辈子,陛下身边总给留个地方。叫有个归处,夜里冷有个人可以抱。陛下,就很高兴。”
李广宁沉默片刻,埋下头,亲亲杜玉章发顶。
“好。朕答应你。再也不会叫你孤零零个人。朕身边若是总能有个你,玉章,这辈子朕就再没有遗憾。”
“陛下别忙着道歉,听说完吧。”
“那玉章你说。朕都听着。”
李广宁说着,真闭嘴,乖乖听着。等半天,杜玉章却没什动静。他又等会,才忍不住问句,
“玉章?你睡着?”
“……没有。”
,像是等着谁人来填满。
“……”
李广宁闭嘴。悄无声息地除去衣袍鞋袜,钻进被子,搂住杜玉章。
杜玉章向他怀里缩缩,也反手搂住他。
“所以陛下,你不要再想那些。你可知道?什都没有,只有心里喜欢个人。那个人愿意要,就算是有个归处。”
西蛮草原啊……沙扬娜拉
第二日清晨,平谷关外将军府里,原本停院子车马,已经是消失空。
其中些留在草原上。在韩渊与白皎然带领下,谈判还在继续。而另部分,已经奔驰在自平谷关往中原而去官道上。
“陛下!”
外面,名太监骑着马,在马车外问询,
杜玉章头埋在李广宁怀中,轻声笑笑。
“只是这样和陛下在起,突然觉得,又没什可说。”
“是?”
“是啊。”
杜玉章声音闷在李广宁怀中,轻轻地,软软地。
——个归处,几乎等于个家。这话中含义叫李广宁心里阵抽搐,简直不敢细想。他咬着槽牙,忍着心疼,继续听杜玉章说下去。
“陛下还记得吗?那时候总彻夜留在宰相衙门,不愿回去。宰相府离陛下皇宫很近,而您赐给那座宅子,却太远。那条街上那多重臣府邸,都是高门大院,人流如梭。家家都是座大宅,人丁兴旺,来往宾客如云。那座宅子,虽然在最显眼位置,有最高门楼和门槛,但门前其实从没有人停留。”
杜玉章顿,又摇摇头。
“这说也不对。不是没人来。不过去掉宫里来宣赏和宣旨,就真没有。”
“玉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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