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顿。他探寻视线落在白皎然身上。若有所思地看他几眼,又不着声色地瞥向他绷紧小腹,和别扭姿势。
“咳咳……”
韩渊“咳”声,掩饰差点露出来笑声。
不就是两个人贴得太近,他起些反应?都是血气方刚少年郎,这有什奇怪?还躲什?
真是……
——若是韩渊见这样丑态,不知道该多瞧不起……以后恐怕他再也不想见,永远都要不齿!
越想心里越惶恐,他才远远躲开。可韩渊不依不饶,从身后又绕过来对他说话——不知怎回事,被人将气息喷在耳朵上,他就觉得半边身子酥麻。
“皎然?”
韩渊等待片刻,却没等到他回音。凑过去看,见他满脸纠委屈难过神色,两只杏眼竟然含些泪水似,叫人见心里都心疼。
再加上脸上有些红浮起来,与平时完全不样。
映温暖扭动金光与淡影。
——还有个,他此生遇到最好个人。
韩渊这样想着,心里柔和下来。遇到白皎然,他连棱角都支棱不起来——那人太纯真,只该捧在手里好好护着。若是棱角坚硬,不小心刺疼他,可该怎办?
“没事,不怕冷。”
韩渊声音柔和下来。他向前凑过去,单手撑在地上,从白皎然脖颈边探过头去,笑着盯着他看。
韩渊憋着笑,
“你怎?”
韩渊吓跳,忙伸手去摸他额头,
“是不是病?该死,就知道不行——这样大雨天,这冷,身边也缺医少药!就怕你病,可最后还是这样……”
韩渊真急,不停埋怨自己——白皎然本来不用受这个委屈,自己明知道这趟下乡是要吃苦,为什偏要将他拉出来?不还是有私心,想让他看看自己多能干,让他心里觉得自己厉害,最好再夸上自己几句吗?结果……
——嗯?这小子额头摸起来,似乎不比自己掌心热上多少?
“怎回事,脸还红呢?真不怕冷。更何况,你要是挨得近些,反而会比单独烤火更暖和。”
低回磁性声音就这在耳边突然响起。呼吸喷出气息混着笑意,震得白皎然耳后阵酥麻,随即这酥麻就沿着脊梁路向下,他半边身子都酥。
——白皎然熟读圣贤书,恪守礼教规矩。他长这大,并没有自渎过。当然,少年人身子骨渐渐长成,总会有些征兆。但那也是夜班时分梦中显露端倪,第二日醒来见到痕迹,他也不会太放在心上。
——毕竟精满则溢,自然而然,他也问心无愧。
可此刻,不知怎回事,他竟在韩渊身边出丑。虽然现在没有被韩渊发现,可他从来信奉“君子不欺于暗”。这已经让他羞愧难当,大为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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