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会儿,他觉得郁侃很好看。
睫毛好看,眼睛好看,脖颈和喉结也好看,静静看人表情是感性。
郁侃头发碎,没干,扎手。许恣摁着郁侃额头往后推,感觉特别绝望。
“没有。”许恣说。
“不想练就不练,就幕两幕,你这形象换上衣服站在台上就吊打六班那个。”郁侃想也不想地说,“捡只猫,看看吗?”
锅仔那天没收到回复,之后猛戳许恣聊天框。
相熟到他们这个程度朋友十分清楚许恣脾性,人家皇帝披奏折好歹还写个字,盖个章,许恣碰见不想回复信息就晾着-
大哥,你好歹回个已阅-
不请就不请-
跟你说真觉得小侃有问题-
“练下?”郁侃把剧本卷成棍,戳戳许恣腰窝。
许恣刚从浴室出来,右手提着脏衣篮,左手把卷到块上衣往下拉:“不练。”
他把脏衣篮放地上,弯下腰去找吹风筒,起来见郁侃低着头发愣。
两股不样沐浴露味道混在他们两中间。
许恣握着吹风筒手指收紧,从郁侃身边绕过去。
找回来次数更少。
以前许恣还会过来509跟郁侃块儿写作业,最近几天也没过来。
“老大,你要洗多久?”陈祥敲敲门。
“干什?”郁侃说。
陈祥随口扯谎:“屎命召唤阿。”
‘六班那个’班长从寝室外面回来:“……”
洪奇气冲冲从他们两身边过去,肩膀还不小心撞到墙。
郁侃莫名其妙地回头望眼:“他干什
帮你试下
许恣就回复最后条-
你敢
锅仔远在天边,默默翻个白眼,他不敢,掰弯直男不道德,他说是想试郁侃,其实是在试许恣。
许恣没承认过他对郁侃有点儿什样心思,自小起长大,什感情都能模糊去,撇去这茬不说,他们感情砸在地上摔不碎,他不想改变什。
郁侃突然抓住他手腕,低声问:“是不是又惹你生气?”
许恣:“……”
他有什好生气……
许恣漫无目地找到块镜子盯着,又侧头看看郁侃,郁侃没抬头,要干不干头发向后梳着,长长睫毛低垂,总感觉下秒就能砸到他肩膀上耍赖。
文艺汇演在国庆节后,最近不光是排练事,锅仔跟他们两联系也比往常频繁。
“滚蛋。”郁侃说,“你去隔壁。”
陈祥还想打听下郁侃洗完澡时间把许恣骗过来呢,遗憾地叹口气。
谁知道郁侃洗完澡就上对面寝室捞人去。
郁侃前段时间在等自己心里尴尬劲下去,等那股尴尬劲过完他再去找许恣,发现许恣不爱理他。
简直跟家里捡回来那只猫模样,个星期不见就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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